激进派闻言,立刻反驳:“你们这群胆小怕事之徒,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有何脸面再为国效力?”
保守派不甘示弱,冷声回击:“你等想法鲁莽之人,不顾全局,舒国怎能由你们任意妄为?”
朝堂之上,争论愈演愈烈,言辞愈加失控。?晓*税~C·M,S_ ·追^嶵·歆/漳′节~叶瑾瑜瞧在眼里,心下不悦,轻咳一声,声音虽轻,却如雷霆般震慑全场。她目光一转,落在了站在一旁的柳延稷身上。
“端王,你有何见解?”叶瑾瑜淡淡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
柳延稷微微一愣,显然没料到女皇会突然点名自己。但他很快恢复镇定,面带微笑,从容回应:
“陛下,两方之言皆有道理,都是为了舒国着想。臣以为,当下确实不宜贸然动手,但私盐贩卖大案也不能姑息。
“不如查到堂主身上截止,只处理堂主,这样既不会逼得阎琼鱼死网破,又能警示其他人。-捖?本¢榊′栈` ?耕′欣.醉`全?”
此言一出,全场寂静了一瞬间,随后议论声四起。大臣们面面相觑,显然对柳延稷的提议感到意外。然而,更令他们震惊的是女皇的反应。
“好。”叶瑾瑜罕见地点头认同,目光深邃,“既然端王提出此策,那便由端王督办此案如何?”
此言一出,朝堂上顿时鸦雀无声。官员们目瞪口呆,心中掀起惊涛骇浪。谁都知道,端王与女皇之间暗流涌动,彼此争斗已久。
如今女皇竟将如此重要的案件交给柳延稷督办,这背后的深意令人难以揣测。
然而,还未等他们消化完这个消息,女皇接下来的话更令他们措手不及。
“那就劳烦端王前往应安府了解实情。”叶瑾瑜语气平淡,却不容置疑。
柳延稷从容领命,微微躬身拜谢:“臣定不负陛下所托。”随后,他退出朝堂,准备动身前往应安府。\w?e\i?q~u\b,o^o-k!.?c,o·m_
走出大殿的那一刻,柳延稷心中思绪万千。他明白,这既是女皇的试探,也是一次机会。若能妥善处理此案,或许能在朝堂上占据更有利的位置。
月华如水,洒落在永宁府的青石板路上,映出一片银白。柳延稷脚步匆匆,朝着城中最繁华的吟风楼而去。
他抬手推开雕花木门,迈步走入,只见阎琼正对着琴案沉思。
阎琼身着一袭淡紫色的华裳,衣袂轻垂,眉头微微蹙起,显出几分忧虑之色。
琴案上摆着一把古琴,琴弦未曾拨动分毫,显然她并非在此抚琴,而是借琴案凝思。
“帮主,端王来了。”下人凑近,低声通报。
阎琼抬头见是柳延稷到来,连忙起身迎接,眼中闪过欣喜:“延稷哥哥,怎得此时前来,可是有要事相商?”
柳延稷轻轻挥了挥手,示意侍从退下。待房中只剩他们二人,他径直走向阎琼,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神色凝重,语气低沉:
“应安府太守曹修德上奏了一桩私盐贩卖大案,朝野震动。你我都清楚,这矛头直指万仞帮。”
“什么!”阎琼闻言,心中猛然一沉。她本以为私盐贩卖一事,自己做得滴水不漏,不料竟还是被朝廷发现。
她急切地问:“这可如何是好?此事若被深究,万仞帮恐怕难逃一劫!”
看到阎琼如此慌张,柳延稷不禁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从容。他伸手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以示宽慰:
“不必担心,这案子由我督办,自有办法应对。我们只需牺牲一个无关紧要的堂主,再弄个死囚顶替,就能糊弄过去。朝廷那边,我会周旋。”
阎琼听了,神色稍缓,但仍旧眉头紧锁,低声说道:
“可是,为建吟风楼,花费不菲,又出资给你养兵,这些钱大多都是从私盐中得来的。如果事情败露,不仅万仞帮难保,恐怕连你也会受到牵连……”
“不会败露。”柳延稷坚定地打断她,“只不过为了办这案,我必须去应安府了解情况。你只需安心等待,一切有我。”
“那我岂能让你独自承担风险?”阎琼急忙说道,“这私盐之事,本就是由我而起,我理应与你同去善后。况且,万仞帮在应安府也有不少眼线,或许能帮上忙。”
柳延稷略作思考,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随后点了点头:“好,你随我同去,但行事一定要小心。此行凶险,不可大意。”
阎琼眼中闪过一丝感激,轻轻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