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沈清澜绝望地大喊,想要伸手夺回,却只抓到一把空气。-x~i*a-o¨s?h_u·o?h¨u′n*.\c*o!m?
香囊坠地的瞬间,沈清澜只觉灵魂仿若被生生剜走了一块。那香囊,可是母亲留给她的唯一遗物,是她在这冷漠的沈家二十年里,仅存的一丝温暖与慰藉啊。
“当心!” 就在沈清澜身体因失去重心而摇摇欲坠之时,一道低沉且富有磁性的男声裹挟着淡淡的松烟墨香,骤然在她耳边响起。
紧接着,她踉跄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撞进了一个带着幽幽沉香气息的怀抱之中。沈清澜慌乱地抬眼,瞬间对上了一双如琥珀般澄澈却又透着神秘的眸子。
男人腕间戴着的沉香木手串,不经意间轻轻硌着她的掌心,这一触感,竟如同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她记忆深处的一道大门。
前世的画面如走马灯般在她脑海中飞速闪过:她被囚禁在沈家昏暗潮湿的地下室里,四周堆满了各种香料。\w!z~s+b,o.o*k*.^c¢o_m/地下室里弥漫着刺鼻的气味,每一口呼吸都像是在啃噬她的肺腑。
她的双手因为长期接触香料,布满了细小的伤口,那些伤口被香料的汁液刺激着,钻心地疼。每一天,她都被迫调配着安神香,无数次重复着同样的动作,疲惫与绝望如同潮水般将她彻底淹没,身心都被折磨得千疮百孔。
而沈明月,那个表面上温柔善良的女人,却时常假惺惺地前来探望。她每次来,都会带着虚伪的笑容,还会送来一杯杯掺着曼陀罗花粉的茶。喝了那些茶,她便会陷入昏沉,身体愈发虚弱。
最终,她咳着血,无力地倒在那堆满香料的冰冷地板上。香料刺痛着她的肌肤,冰冷透过衣衫侵入骨髓。
在意识逐渐消散的恍惚间,她听到了护士临终前的忏悔:“当年... 是沈夫人给了我一百万...” 护士的声音微弱却如惊雷,震得她的心支离破碎
“沈小姐?” 墨怀瑾微微垂眸,目光中带着一丝关切与疑惑,静静地看着怀中的沈清澜。?零+点·墈·书· `已*发.布′醉,欣·彰*洁.
他袖口散发出来的沉香,混着些许龙涎香的味道,竟与沈清澜记忆中母亲亲手调配的安神香有着七分相似。
沈清澜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突然攥紧了墨怀瑾的袖口,她的指尖因激动与颤抖,声音也微微发颤:“你身上的香方,究竟是谁教你的?”
沈明月目睹这一幕,心中妒火熊熊燃烧,那眼眸之中,瞬间闪过一抹转瞬即逝却又极为阴鸷的神色,仿佛暗夜中潜藏的恶兽,只等时机给予致命一击。
不过须臾,她便迅速调整过来,脸上重新堆砌起优雅的笑容,那姿态好似一朵在微风中摇曳生姿的娇花,娇滴滴地开口道:“姐姐何必这般苦苦纠缠墨少呢,如今你的身份已然被拆穿,再赖在沈家也没什么意思,倒不如早早识趣地离开,也好落个清静。”
她这一番话,恰似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在宴会厅内激起千层浪。原本就被这突发状况吸引目光的宾客们,此刻更是兴致勃勃,纷纷交头接耳,一时间,宴会厅内指指点点之声不绝于耳,那窃窃私语好似潮水一般,一波接着一波地响起 。
沈清澜缓缓站直身体,松开墨怀瑾的袖口,目光如炬地看向沈明月,又环视了一圈周围的众人,声音清冷而坚定:“身份之事,自有定论。但这香囊,还有我在沈家二十年的时光,不是一句冒牌货就能抹去的。”
她弯腰捡起地上的香囊,拍去上面的灰尘,抬头看向墨怀瑾,眼神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自信与果敢:“这位先生,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和我合作?我有个古法香道品牌,正缺一位首席调香师。”
墨怀瑾闻言,微微挑眉,眼底瞬间泛起了兴味的涟漪。他伸出手,动作轻柔地替沈清澜拂去发间沾染的红酒渍,指腹在擦过她耳垂时,故意压低声音,带着几分调侃道:“沈小姐,我可是出了名的难合作哦。”
宴会厅外,雨声愈发急促,好似是命运的警钟在敲响,预示着一场更为猛烈的风暴即将来临。
沈清澜紧紧地握紧手中的香囊,空气中弥漫的檀香混着雨水的清新味道,让她的头脑无比清醒。
她深知,这一世,她不仅要夺回属于自己的身份,更要让沈明月为前世所犯下的种种恶行,付出惨痛的代价。
就在沈清澜与墨怀瑾对视的瞬间,她突然在墨怀瑾身后的阴影处,瞥见一抹熟悉的紫色衣角。
那是用极为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