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同时,青梧的刀已出鞘。?狐/恋¢闻\血_ !追+蕞`新·章!节~
她像猫一样弓起背,目光锁定前方扭曲的树干。
墨凤打了个手势,小队立刻呈防御阵型散开。
那东西是从树冠袭来的——一条足有成年男子大腿粗的蟒蛇,但它的鳞片呈现出病态的紫绿色,头部生着畸形的肉冠。
它张开的嘴中,四根毒牙滴落着浑浊的黏液。
“退后!”墨凤厉喝。
她的短刀与蟒蛇的毒牙相撞,迸出几点火星。
蟒蛇的尾巴横扫过来,将哭狼连人带背上的应蛇一起抽飞。
贪狼一个滑铲接住哭狼,自己却被蟒尾扫中肋部,闷哼一声滚出三四米远。
春蝉从袖中甩出三枚银针,精准刺入蟒蛇左眼。
那畜生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嘶叫,疯狂扭动身体,毒液四溅。
一滴毒液落在春蝉手背上,皮肤立刻泛起骇人的青紫色。
“春蝉!”贪狼目眦欲裂,却被蟒蛇的躯体挡住去路。!白\马!书.院* ~勉_沸¢悦¨黩¢
“没事儿。”春蝉勉强说。
墨凤抓住蟒蛇分神的刹那,短刀直取七寸。
就在刀尖即将刺入的瞬间,蟒蛇突然转头,一口毒液冲她面门喷来。
一道身影如闪电切入。
青梧用身体挡在墨凤面前,毒液全数泼在她右肩。
她闷哼一声,左手刀却毫不停顿地刺入蟒蛇上颚,直贯脑髓。
巨蟒痉挛着倒下,压倒一片灌木。
墨凤接住踉跄的青梧,发现她右肩的衣服已经被腐蚀出大洞,下面的皮肤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
“青梧!”她的声音罕见地颤抖。
青梧的嘴唇开始发紫,但她的眼睛亮得惊人。
她抬手想碰墨凤的脸,却在半途无力垂下。
“……没事。”她气若游丝地说。
春蝉拖着中毒的手爬过来,用牙齿扯开随身布袋,“快!药粉和……”
他的话语戛然而止——布袋里装药材的琉璃瓶已经碎裂,粉末与玻璃渣混作一团。/第,一*看~书?旺! ~追?蕞\歆/漳+踕`
“用我的血。”
虚弱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应蛇不知何时已经苏醒,正艰难地爬向众人。
他的瞳孔完全变成蛇类的竖线,皮肤下隐约有鳞纹浮现。
“蛇家人的血……可解百毒。”他伸出伤痕累累的手臂,“刀。”
墨凤毫不犹豫地在他掌心划开一道口子。
流出的血竟是暗红色的,带着奇异的草药香气。
春蝉立刻将血滴在青梧伤口上,黑气顿时停止蔓延。
“不够……”应蛇喘息着,“需要……直接……”
他的头无力地垂下,但手臂仍固执地伸着。
墨凤将青梧扶到应蛇身边。青梧的呼吸已经变得浅而快,冷汗浸透了后背。
当应蛇的血滴入她口中时,她突然剧烈挣扎起来,墨凤不得不紧紧抱住她。
“忍着点。”墨凤的声音低得只有青梧能听见。
她感觉到怀中的身体逐渐放松,青梧的额头抵在她锁骨处,呼吸慢慢平稳。
“不疼了。”她又说。
贪狼一瘸一拐地走过来,手里提着蟒蛇畸形的头颅,“这玩意不是自然产物。”
他用刀尖挑开蛇口,露出里面不自然分叉的毒腺,“有人改造过它。”
春蝉正在处理自己的伤口,闻言抬头,“和应蛇说的对上了……有人在训练场做实验。”
“一群实验疯子。”墨凤勉强镇定下来。
哭狼揉着被撞疼的后腰,突然指向远处,“看,有烟!”
一缕黑烟从东边的树冠间升起,隐约能听见金属碰撞声。
墨凤将青梧交给春蝉,起身远眺,“是训练场断崖的方位。”
“要去看吗?”贪狼问,手按在肋部伤处。
墨凤的目光扫过虚弱的青梧和昏迷的应蛇,短刀在掌心转了一圈。
“春蝉和哭狼留下照顾伤员。贪狼,你跟我去侦查。”
青梧突然抓住墨凤的手腕。
她的指尖冰凉,但力道大得惊人。
“……小心。”她哑声说,眼底有墨凤读不懂的情绪翻涌。
墨凤轻轻点头,将一柄备用短刀塞进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