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很低很软的声音问她:“媳妇儿,你刚叫我什么?”
“你刚叫了我老公对不对?”
他一下子当着众人的面儿将苏晚漾紧拥进了怀里。
俯背特虔诚的在她发顶上印了一个吻,他又要去亲苏晚漾的额头。
苏晚漾赶紧从他的怀里退了出来。
心里一时间乱的厉害,她心里的小人儿抓狂的揉了揉头发,实在是想不通,自己怎么就把事情一路给搞成了这样。
说不能说,解释解释不清。
只能把这个谎越编越大。
张纪淮只当苏晚漾是害羞了。
唇角的笑意一下子加大了很多,他拿着那些水和购物袋,挺抖擞的跟薄渊说:“临时起意,带着我媳妇儿过来看看。”
说着,他耸了下肩上背着的球包,“顺便打个羽毛球。”
薄渊看了眼那球包。
又去偷瞄了眼贺兰缺。
宽阔明亮显得都有些空荡的网球馆里,贺兰缺拿着网球拍,始终站在那里没动。
高大孤拔的身形像是披了霜一样立在灯光下。
他点漆的黑眸跟浸了冰似的隔着网球网看着这边,一点一点,移过了张纪淮的手,又去看他的肩。
最终,落在了苏晚漾被张纪淮亲过的头顶上。
一张脸薄凉的能滴出水来,他特凶的笑了下,接过一旁人递给他的一瓶冰水,他拧开,往头上浇了半瓶。
将剩下的半瓶喝了,他大手一攥捏变形,嘭的一声扔砸进了垃圾桶。
转身,走了。
苏晚漾将贺兰缺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
见他竟然猛灌了半瓶冰水,还是在那么高强度的运动后,她登时抓向了张纪淮手里的保温杯。
可她张开的手指却在快碰到那杯壁时生生停住了。
在张纪淮眼里,她跟贺兰缺是很不熟的。
只有几面之缘。
话都没说过几句。
她没有立场去给他递水,劝他喝温水。
可她来这里所带的所有装备,却是贺兰缺一手置办的。
张纪淮背着他的球包,拿着拎着他准备的水和买给她的运动服。
而她,只能干看着,什么都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