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事我不便多言,总之,赵总的父亲在强大的压力下精神萎靡,常年抑郁,恰逢这个时间点赵总家里发生一些变故,父母短时间内相继离世,年幼的赵总挑起重担,从赵勋手里夺回继承权,此后赵勋多次公开与赵总作对。\m?y/r\e`a-d\c-l,o^u/d/._c¢o~m?”
黎又瑜了然,原来,赵禹庭的经历并不似他的外表那样光鲜。
早早回别墅,迟锦佑叫住他:“黎先生,新年你有什么需要置办的吗?列个清单给我,我安排人送上门。”
“谢谢,我没什么需要的。”停顿几秒,黎又瑜问:“这也是赵总的意思吗?”
“是啊,二少列了超长新年愿望单子,你没有想要的吗?”
“没有。”
“那黎先生先上楼休息,吃饭的时候叫你。”
“迟管家,你之前都叫我又瑜的,突然间叫我黎先生,感觉挺奇怪的。?齐/盛.晓,说\蛧- .冕.废^阅^独¢”
“那,私下我还是叫你又瑜吧,赵总面前叫你黎先生。”
不用说,肯定是赵禹庭的意思。
赵禹庭给的红包多,黎又瑜拿走机票,红包放在赵禹庭办公桌上,太多,拿着不踏实。
一直到十点,赵禹庭没有回来,黎又瑜在四楼阳台来回踱步,他在等赵禹庭,有很多事想从他那里得到答案。
三楼灯熄灭,二楼灯关,黎又瑜裹着毯子,在阳台转了又转,四楼露台的感应地灯随着他的脚步声忽明忽暗,智能玻璃幕墙将他晃动的影子投射在三百米外的绿化丛中。
赵禹庭靠坐在车上,司机几次看后视镜,欲言又止,快到别墅,赵禹庭开口:“遇到什么困难了?”
“赵总,我想……想请假提前回老家,这不,我女儿后天生日,想在她生日那天赶回家。”
“可以,订不到票找修源,让他帮忙。?x-q^k-s¨w?.\c^o′m′”
“谢谢,谢谢赵总。”
车停在离别墅几百米处,赵禹庭有些不适,下车后站在树下醒酒,冷风袭来,钻入毛孔的寒意驱散酒精,他厌恶一切应酬,一群各怀心思的人,说着言不由衷的话相互奉承,浮于表面的交际令他感到疲惫。
强压下燥意往回走,抬头,四楼灯亮着,一个单薄的身影在阳台跳跃,这么晚,他在阳台干什么?
赵禹庭走到树下,晚香玉的甜腻混着夜晚的凉意爬上四楼露台,赵禹庭扯松领带借着树隐藏目光,黎又瑜跳累了,趴在阳台围栏往下看,赵禹庭加快脚步奔向光源处。
听到声音,黎又瑜打开卧室门:“你回来了,我等你很久了。”
赵禹庭声线下意识变柔:“你在等我?”
“是啊,你身上酒气很重。”
“我先洗个澡。”
“我有话想跟你说。”黎又瑜上前,伸手扶住他的手,被他挥手一挡,握在他的手腕上。
赵禹庭脚步轻微错乱:“晚点再说。”
中央空调出风口飘落雪松香薰碎片,黎又瑜带着沐浴露香气的呼吸扫过他手腕时,赵禹庭感觉到莫名的燥意。
今天的酒太烈,热水越洗越烦躁,冷水冲散浴室弥漫的水蒸气,抚去镜子前的水雾,赵禹庭看清镜子中的自己盈满欲望的双眼,抓起喷头对着镜子猛冲,水似幕布,遮盖住他的双眼,带连着一起被清洗的,是人类的原始欲望。
半小时后,赵禹庭挟着一身凉意从浴室出来,黎又瑜躺在地毯上,他今天穿的长款睡袍,躺下时掀起睡袍的一侧露出修长的腿,在赵禹庭看来,他每一个不经意的动作,都是刻意的撩拨。
赵禹庭顺手扯过床上的云锦被扔黎又瑜身上:“感冒耽误工作扣工资。”
黎又瑜从被子里钻出来:“房间暖气很足,睡觉都可以不盖被子,不会着凉。”
“那也盖上被子。”
“不冷为什么要盖被子?”
因为他不想再洗一次冷水澡,更不想直面自己肮脏的欲望。
赵禹庭转头不看他:“要对我说什么?”
原想向他坦白追查鑫辉五金电镀公司一事,临到嘴边咽了回去,时机不到。
“谢谢你的机票,但我不打算回去,我留下来。”
“好。”
擦干头发,赵禹庭回头不经意的一瞥,看到床底露出白色购物袋的一角,“你在我床底藏了什么?我不希望我的房间有不干净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