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漆封的锦匣。
“启禀陛下,御史台查的‘天问初稿’雕版,已查明其源出书坊,而书坊掌管人,正是大皇子旧部。”
此话一出,殿内瞬间鸦雀无声。
皇帝神色一沉,盯着那锦匣看了许久,抬手:“打开。”
匣盖揭开,是一块雕工精细的木板,字迹分明,一行行反刻的大字落入众人眼里。
“朝廷之主,若忘其本,民当复起……”
“若居高位而骄逸于民,天命可否仍属之?”
每一个字,都仿佛刀子,一刀刀剐在人身上。
皇帝一掌拍在桌案上,茶水飞溅,众臣不敢抬头。
“荒唐!大皇子,你还有何话可说!”
大皇子脸色发白,连忙跪地:“父皇冤枉!儿臣不知此事,那雕版并非……”
“住口!”皇帝猛然站起,“你与书坊多年往来,雕版入库,你竟全然不知?”
“是不是你亲自写的不重要,雕版在你手底下印出来,就是你的罪!”
话音刚落,一旁太傅咳了一声,站起身道:“陛下息怒,若真是有人陷害大皇子,那背后之人意图更甚,臣请彻查。”
“好,彻查!”皇帝冷声道,“但从今日起,大皇子革职,闭门思过。禁足府中,未经朕允,不得出门半步!”
皇后听到这话,整个人往后仰了半分,差点扶不住桌子。
“皇上……”她刚开口,就被皇帝一挥袖挡了回去。
“再说,连你一并治罪!”
这话一出,皇后猛地噤声,脸色如纸。
宴席陷入死寂,群臣交头接耳,已经有人暗自往皇子席那头看去。
坐在最边上的三皇子低着头,手里捏着一块蜜饯,嘴角轻轻一弯。
而他身后的人,悄悄比了个“成”的手势。
宫宴散去时,沈清枝才从偏殿角门转回席中,行礼作态,仿佛什么也不知。
“怎么才来?”谢凌靠在一根宫柱边,懒洋洋地开口。
“你不是说,要我演一出戏?戏都演完了,我自然出场。”沈清枝扫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