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那道提着酒葫芦,晃晃悠悠走进来的青衫身影上。-0¨0_s?h¨u?./n?e~t.
他身上还带着淡淡的酒气,眼神惺忪,仿佛刚睡醒。可他身上那股若有若无,却又凌厉至极的气息,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敢有丝毫的小觑。浮生子的瞳孔骤然一缩,他完全看不透眼前这个年轻人的深浅。一名来自御火宗的至尊长老,往前踏出一步,浑身火光涌动,气势逼人。他死死盯着李由,声音如同两块金属在摩擦:“你就是李由?”李由打了个哈欠,灌了一口酒。“不然呢?”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你以为我是你爹吗?”此言一出,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太玄宗这边,几位峰主强忍着笑意,肩膀不停地抖动。浮生洲所有修士的的脸都黑了下来。“放肆!”那御火宗长老勃然大怒,恐怖的威压瞬间爆发,直冲李由而去。“无礼之徒!”然而,那足以压垮山岳的威压,在靠近李由三尺之内时,便如泥牛入海,消失得无影无踪。李由仿又灌了一口酒:“对待有礼之人,我自然彬彬有礼。对待无礼之人,那当然就得用无礼的方式来对待。+x.i!a/o~s′h¢u\o\h?u·.~c!o,m+”他的目光扫过那名长老,眼神平淡,却让对方心头一寒,不自觉地后退了半步。浮生子眉头紧锁,他挥手制止了还要发作的长老。他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绝非善类。“李由道友。”“我们不想听你胡搅蛮缠。”“今日之事,你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若是不给,别怪我们不客气。”这话语里,威胁的意味已经毫不掩饰。李由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晃了晃酒葫芦,里面传来清脆的酒水撞击声。“哦?交代?”“你们想要什么交代啊?”玄冰宫的一位至尊冷哼一声:“李由!你在秘境之外,废我洲长老,手段何其歹毒!”另一位至尊道:“你更是强行勒索我等,行径与强盗何异!”朱雀一族的那位至尊,浑身火焰升腾,化作一只虚幻的朱雀之影。“你的行为是对我整个浮生洲的羞辱!你必须为此付出代价!”宁缺与石敢当等人脸色愈发难看,正欲开口。李由摆了摆手,示意他们稍安勿躁。。“哦……”李由拉长了音调,然后摇了摇头。“错了,错了,全都错了。”众人一愣。只听李由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悲天悯人的神色,语气也变得沉痛起来:“该给交代的,不是我,是你们啊。”他指着浮生子,又指了指他身后的几位至尊。“你们浮生道洲修士不仅在吞噬秘境之外伤了我,如今还无缘无故,气势汹汹地跑到我太玄宗来,就为了欺负我一个老实本分的帅气男子,我好命苦啊!”说到这里,他还煞有介事地咳嗽了两声,脸色都白了几分。“你们不但让我这柔弱的身躯受到了严重的伤害,更是对我纯洁无瑕的心灵,造成了无法磨灭的创伤!”“这笔账,你们说,该怎么算?”许多人无语地看着李由,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石敢当嘴角疯狂抽搐,差点当场笑出声来。“你……你无耻!”玄冰宫那位至尊指着李由,气得胸口剧烈起伏。 “竟然倒打一耙!”李由斜了她一眼,嘴角一撇:“哟,急了急了!”“被我说中心事,恼羞成怒了?”“噗!”有弟子没忍住,笑了出来。浮生洲众人的脸色,已经从黑色变成了酱紫色。“你胡说八道!血口喷人!”“我们何时伤你了?你分明毫发无损!”李由闻言,将酒葫芦往腰间一挂,双手一摊,露出了一个极其无辜的表情。“你们有什么证据,指责我说瞎话?”“呃……”几位至尊顿时愕然。证据?这需要什么证据?你人就站在这里,活蹦乱跳,中气十足,哪里像是受了伤的样子?李由看到他们的表情,脸上的悲痛之色更浓了。“看看,看看。”“你们连一点证据都拿不出来,就凭空污人清白,跑到我们宗门来兴师问罪。”“真是……太让人寒心了!”“我太玄宗,怎么会与你们这等无凭无据、只会仗势欺人的宗门,有过交好!真是耻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