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的兴味加深了，嘴角极其缓慢地勾起一个没有任何温度的弧度。

他放下酒杯，一步步朝她走来，皮鞋踩在厚厚的地毯上，几乎没有声音，却带着无形的令人窒息的压力。

他停在她面前，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他的目光落在她微微颤抖的唇上，然后是纤细脆弱的脖颈，最后重新对上她那双写满了复杂情绪的眼睛。

他没有说话，只是缓缓地抬起手，指尖带着一丝凉意，轻轻抚过萧晗因为紧张而绷紧的脸颊。

那触碰，冰冷得像蛇的信子。

萧晗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不是因为抗拒，而是因为一种混合着恐惧和亢奋的颤栗。

她没有躲闪，反而像被钉住一样，仰头迎视着他深不见底的目光，用尽全身力气，从颤抖的唇间挤出几个字，声音低哑却异常清晰：

“夏越……我……我愿意的。”

这三个字，如同开启地狱之门的咒语。

夏越的指尖停顿在她脸颊上，眼神骤然变得无比幽深，里面翻涌着复杂而危险的情绪。

有被理解的扭曲快意，有掌控一切的冷酷，有即将释放黑暗欲望的兴奋。

或许，还有一丝对眼前这个“祭品”的……残忍的怜悯?

他俯身，凑近她的耳边，温热的呼吸拂过她敏感的耳廓，说出的话语却带着刺骨的寒意，低沉而清晰地敲打在她的灵魂上：

“你确定?萧晗。”他叫了她的全名，带着一种审判般的意味，“一旦开始，就没有回头路了。疼痛、屈辱、哭泣……都是过程，不是结束。你承受得起吗?”

他的话语像冰冷的鞭子，提前抽打在萧晗的心上。

她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剧烈地颤抖着，脑海中闪过柜子里那些冰冷的器具，身体的本能发出尖锐的警报。

但最终，对夏越那近乎病态的痴迷和占有欲，压倒了所有的恐惧。

她猛地睁开眼，眼中只剩下孤注一掷的疯狂和献祭般的虔诚。

她用力地点了点头，声音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

“我确定。只要是你……我什么都愿意承受。”

夏越看着她眼中那不顾一切的火焰，终于低低地笑了出来。

那笑声不再温润，而是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愉悦和冷酷的满足。

“很好，希望你不会后悔。”他轻声说，仿佛在赞赏一件完美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