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死盯着林雨晴那双看似温柔的眼睛,里面清晰地映出他此刻苍白、虚弱的倒影——
一个连拒绝进食都做不到的废人。′衫?叶/屋. \更′辛!醉`筷/
恨意几乎要冲破胸膛,但他残破的身体却像一具被掏空的木偶。
生理的本能最终压倒了意志的抵抗。
也许是那米粥的香气,也许是身体极度虚弱带来的求生欲,也许仅仅是唇边那无法忽视的温热触感……
程远紧抿的嘴唇在巨大的精神抗拒中,极其微弱地、不受控制地张开了一条缝隙。
林雨晴的眼底瞬间闪过一丝得逞的、病态的满足。她立刻将勺子送了进去。
温热的、软烂的米粥滑入口腔。
当勺子离开,程远想要像平常吃饭一样,把粥咽下去。
可喉咙深处却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的痉挛!
“咳!咳咳——!”
他虚弱地呛咳起来。
黏稠的粥水无法顺利咽下,反而混合着来不及吞咽的唾液,狼狈地从他无法闭合的嘴角溢出,沿着下颌滑落,瞬间弄脏了洁净的前襟。
一片黏腻冰冷的狼藉。
程远剧烈地喘息着,肺部火辣辣地疼。
他以为自己会因为这彻底的失态而爆发出滔天的愤怒,或者至少感到强烈的羞耻。
然而,预想中的情绪风暴并未降临。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麻木。
他只是睁着一双空洞的眼睛,毫无波澜地看着那片污渍在自己身上蔓延,看着林雨晴的反应。
林雨晴脸上那伪装的温柔关切瞬间被一种更真实、更令人心悸的病态兴奋所取代。
她飞快地放下粥碗,拿起一块柔软的白色手帕。
她仔细地、轻柔地擦拭着他嘴角和下巴的污渍,指尖偶尔擦过他苍白的皮肤,带来一阵生理性的战栗。
“真可怜……”
她轻声叹息,声音里听不出多少怜悯。
她的手指再次抚上他因为呛咳和虚弱而更加消瘦凹陷的脸颊,指尖带着怜惜地缓缓摩挲着那突出的颧骨线条。*墈+书¢君! .更\歆\最+全+
“我的远哥哥……”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脆弱了?”
这句话狠狠扎进程远麻木的心脏深处。
“脆弱”?
这轻飘飘的两个字,抹杀了他所有的挣扎、所有的痛苦、所有的被强迫与剥夺!
仿佛他此刻的无力、失控、连吞咽都做不到的狼狈,都是他自身“脆弱”的结果,而非她亲手注射的毒药所致!
她将施加暴行造成的恶果,轻描淡写地归结为受害者自身的品质缺陷。
这是一种更深层次、更恶毒的精神阉割——
否定他的力量,否定他的意志,将他彻底的无力感归咎于他自身的“不够坚强”。
她的指腹停留在他紧抿的、毫无血色的唇上,力道微微加重:
“别急,慢慢来。”
她的目光牢牢锁住他空洞的双眼:
“我会把你养回来的。”
“一点一点……”
“把你养得乖乖的。”
“只属于我的……”
“养”这个字,在此刻语境下,充满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物化意味。
她不是在说照顾一个爱人,而是在说驯服、修复、重塑一件属于她的私有物品。目标是让他变得“乖乖的”——
一个彻底失去自我意志、绝对顺从的玩偶。
她重新舀起一勺粥,再次递到他唇边,眼神里充满了不容置疑的期待和一种近乎狂热的偏执:
“来,再来一次,远哥哥。”
“要乖哦。”
程远麻木地看着那勺散发着米香的粥,看着林雨晴眼中那扭曲的“爱意”与掌控。
身体的求生本能再次背叛了他,喉结无声地滚动。
这一次,他没有再呛咳,只是顺从地张开了嘴,任由那温热的液体,缓缓流入他的喉咙,流入他被强行重塑的、空洞的未来。·兰_兰*闻′血¢ ,庚,新¨罪?全¨
当最后一勺温热的米粥滑过程远的喉咙。
“阿远好棒。”
林雨晴的声音带着一种夸张的、哄孩子般的甜腻赞赏,仿佛他刚刚完成了一件多么了不起的壮举。
这虚假的夸奖像鞭子抽打在程远残存的自尊上。
紧接着,她俯下身。
那张带着伪善笑容的脸在程远模糊的视野中放大。
他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