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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末日般辉煌的夕阳,不是救赎的圣咏,而是命运对他失去的全部,投下的最华丽、最残忍的终焉嘲弄。
......
不远处的阴影里,林雨晴静静地站在角落,无声地注视着程远凝固在玻璃前的侧影。
倏忽间,她己鬼魅般闪至他身后:
“在看什么?”
温热的吐息裹挟着铃兰香水的甜腻,混着些许铁锈味,擦过程远苍白的脖颈。
还未等他反应,一具温软的身体骤然贴上他绷紧的脊背。
林雨晴的指尖沿着他脊椎凹陷处游走,在尾椎骨上方突然用力掐住,指甲深深陷进肉里,"怎么不回答我?"
程远浑身骤然绷紧,瞳孔在玻璃的冰冷镜面中骤然收缩。
他被迫首视着镜中那两具紧密交叠的躯壳——
林雨晴的下巴重重压在他肩窝,牙齿轻轻啃咬着结痂的伤口,双臂如毒蛇般缠住他的腰,勒得肋骨生疼。
她的手环到胸前,指尖捏起他胸前的结痂,语气却甜得发腻:
"天快黑了,不如... 我们回房继续?"
林雨晴此刻歪着头,她唇角勾起蚀骨的甜笑,眼中燃烧着病态的占有欲;
而程远面色惨白如纸,瞳孔里结着一层厚厚的冰,脖颈和手腕的淤青在铃兰香水的掩盖下若隐若现。
她的长发瀑布般垂落,将他整个人笼罩在阴影里,宛如蜘蛛用丝线缠住猎物,在享受吞噬前的玩弄。
镜里镜外,甜蜜的拥抱与冰冷的囚禁,形成了最残酷的并置。
她收紧手臂,脸颊亲昵地蹭着他冰凉的耳廓,目光却穿透玻璃,贪婪地锁住他眼中映照的壮丽夕阳。
“没...什么....”
程远喉骨被无形的恐惧扼住,从喉间硬挤出三个破碎的气音。
林雨晴的指尖划过他的喉结,带着凉意的指甲轻轻刮擦着脆弱的皮肤,带来一阵战栗的麻痒:
“远哥哥……”
她的气息喷在他紧绷的颈侧,“是不是……又想逃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那看似柔弱的手指猝然收紧,拇指用力按压在颈动脉上,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的暗芒。
“呃——!”
程远猛地一窒,喉管被狠狠扼住,眼前瞬间爆开一片黑白的雪花,肺叶里残存的空气被彻底榨干。
他像一尾脱水的鱼,徒劳地张了张嘴,颈间的血管在她的指下鼓胀、搏动,濒死的窒息感如潮水般淹没了他。
“我……没、没有……”
他拼尽最后一丝意志,从被挤压变形的声带里嘶出断续的音节,“就……是……饿了……”
时间仿佛凝固了几秒,只有他喉咙里艰难的嗬嗬声在死寂的空气中拉扯。
终于,林雨晴满意地哼出一声短促的轻笑,钳制的力道骤然松开。
新鲜的空气涌入肺腔,带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和眩晕。
程远控制不住地佝偻起身体,剧烈地呛咳,眼角被逼出生理性的泪。
她却趁势将柔软的唇印上他冰凉的耳垂,落下一个轻柔却如同烙印的吻,声音带着餍足的宠溺:
“这才是我的……乖孩子。”
那“乖”字咬得又轻又重,像一句诅咒,也是一条无形的锁链,再次勒紧了他刚刚获得一丝喘息的灵魂。
她的指尖,仍若有若无地搭在他颈间那圈新鲜的红痕上,提醒着他那窒息的触感,与下一次收紧的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