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霖山的蛇尾不受控制地显现，在水下轻轻摆动。他能感觉到云昭的手指正沿着他的鳞片纹路游走，那种触感真实得可怕。

"你看，我一点都不怕了。"云昭俯身亲吻他颈侧的一片逆鳞，舌尖调皮地扫过鳞片边缘，"你的鳞片好漂亮，在阳光下会泛七彩光呢。"

墨霖山的呼吸变得粗重，金红竖瞳收缩成一条细线。这正是他梦寐以求的场景——小九不再畏惧他的原形，甚至...喜欢。他的蛇尾不自觉地缠上她的腰肢，力道大得几乎要将人揉进骨血里。水下的部分更是首接环住她的双腿，冰凉的鳞片紧贴着温热的肌肤，带来令人战栗的触感。

"变成原形好不好？"云昭在他耳边呵气如兰，手指轻轻刮过鳞片缝隙，"我想看看你全部的鳞片..."

墨霖山的理智正在崩塌。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欲望在疯狂滋长，那种想要将眼前人彻底占有的冲动几乎冲破桎梏。就在他即将沉溺时，脑海中突然闪过清音镇那个乐师制造的幻境——同样美好的假象，同样致命的诱惑。

"不对..."他猛地闭眼，锋利的指甲深深刺入掌心，用疼痛强迫自己清醒，"小九不会这么...主动。"

再睁眼时，眼前的"云昭"正露出疑惑的表情："阿霖？怎么了？"她的手指还在不安分地游走，甚至大胆地向下探去...

墨霖山突然冷笑一声，七彩逆鳞光芒大盛："幻境就是幻境。"他毫不犹豫地一掌拍向眼前人，任凭那个"云昭"如何哀求哭喊都不为所动。当手掌穿透虚假的躯壳时，整个温泉景象如同被打碎的镜子般分崩离析。

"再美好的假象，也比不上真实的她。"墨霖山喃喃自语，看着最后一片幻象碎片消失在黑暗中。

（4）心魔难消

云昭站在车水马龙的十字路口，刺耳的喇叭声和人群的嘈杂让她头晕目眩。她低头看着自己熟悉的牛仔裤和帆布鞋，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导师发来的消息："论文初稿看了，需要大改。"

"我...回来了？"她茫然地环顾西周，一切都那么真实——咖啡店的香气，地铁报站的广播，甚至手机上的日期都显示她只离开了一天。

"昭昭！这边！"

远处传来母亲的呼唤。云昭转头看去，母亲正站在马路对面朝她挥手，手里还拎着她最爱吃的那家甜品店的袋子。那一刻，她的眼眶瞬间湿润，几乎要不顾一切地冲过去。

可就在她抬脚的瞬间，手腕上突然传来一阵灼热。低头一看，墨霖山给她的那片逆鳞正在发光，七彩光芒透过衣袖隐约可见。与此同时，她的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墨霖山用蛇尾为她挡下攻击时的坚定，在她害怕时笨拙的安慰，还有那双总是盛满温柔的金红竖瞳...

"不...这不是真的..."她喃喃自语，向后退了一步。

场景突然变换。她站在霖山山谷中，西周尸横遍野。墨霖山浑身是血地倒在地上，胸口插着一柄漆黑的长剑，金红竖瞳中的光芒正在一点点消散。

"都是因为你..."一个阴冷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如果不是你，他不会受伤，不会死...你根本不属于这个世界..."

云昭跪倒在地，胸口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她看着墨霖山逐渐冰冷的"尸体"，泪水模糊了视线。那个声音还在继续："回去吧，回到你真正的世界。那里没有杀戮，没有危险，你可以继续做普普通通的大学生..."

"我...我..."云昭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发不出完整的声音。她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鲜血顺着手腕流下，滴在那片发光的逆鳞上。

突然，逆鳞爆发出耀眼的七彩光芒。光芒中，她仿佛看到真实的墨霖山正在焦急地呼唤她的名字，看到金霆用角顶着一株灵药向她奔来...

"假的..."她擦去嘴角血迹，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墨霖山那么强，怎么会..."她突然对着虚空大喊："我选他！我要回去！"

幻境轰然崩塌的瞬间，云昭听到那个阴冷声音的最后嘶吼："你会后悔的！他终将因你而死！"

（5）破阵重逢

云昭猛地睁开眼，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她虚弱地向前倒去，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墨霖山小心翼翼地擦去她唇边的血迹，金红竖瞳中满是担忧。他的衣袖己经被撕破，露出手臂上几道新鲜的伤口——显然是通过幻境时自己弄的。

"没事了。"他的声音轻柔得不可思议，蛇尾紧紧缠住她的腰肢，像是怕她再次消失，"我在。"

云昭紧紧抓住他的衣襟，将脸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