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闻言,眼中闪过一抹得意。.新/完¨本_神`站~ !免.费~阅′读^她拍拍朱轻嫵的手,笑著说:“世子夫人果然大度明理,嫵儿还不谢过世子夫人?”
朱轻嫵低眉顺眼地应著,指甲却深深掐入掌心。
她清楚,现在父母有多高兴,一会儿就会有多愤怒。
朱轻嫵强忍著心中的恐慌,微微欠身,声音轻柔:“多谢世子夫人体恤,妾身定当谨记教诲。”
贺震坐在一旁,神色淡漠,目光却若有似无地扫过朱轻嫵的腹部,眼底闪过一抹森寒的冷意。他淡淡开口:“夫人,舅舅和舅母难得来一次,就让我和朱姨娘亲自接待吧!你去忙自己的!”
顾清漪微垂了一下眸子,起身对著贺震疏离地行了一礼,应声:“那我便先告退,不打扰世子与舅舅舅母敘话了。”
她转身出了前堂,裙摆轻拂过门槛,背影清冷而孤绝。堂內一时寂静,只余下薰香裊裊。
秦氏见顾清漪离开,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几分,拉著朱轻嫵的手说:“嫵儿,快坐下说话。你如今有了身子,可要仔细些。”
朱轻嫵勉强扯出一抹笑,缓缓落座,却如坐针毡。
贺震端起茶盏,轻啜一口,目光落在朱轻嫵身上。,我.的^书!城~ +更!新·最\全^他神色平淡却透著压迫。
朱轻嫵感受到贺震的目光背脊一凉。她下意识地抚上自己的腹部,指尖微微颤抖。
“嫵儿,你这是怎么了?脸色这般难看?”
秦氏关切地问,却掩不住眼底的担忧和算计。
义信侯连忙朝贺震低吼:“快去叫大夫来,快呀……”
“爹,娘,你们不必担心,我只是有些……
朱轻嫵对上贺震森寒的目光,突然起身,直接跪倒在义信侯和秦氏面前。
“爹,娘,女儿做了错事,请爹娘帮帮女儿吧!”
义信侯和秦氏豁然起身,怔怔地望著面色苍白的朱轻嫵。
“嫵儿,你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和我们说说。”
秦氏上前欲要把朱轻嫵拉起来。
朱轻嫵一边摇头,一边落泪,不愿意起身。
“爹,娘,是我对不起表哥。我做错了事,希望你们能求得表哥的原谅!要不然,女儿活不下去了!”
义信侯和秦氏震惊得面无人色。
“嫵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快起来说清楚。”
义信侯眉头紧锁,声音里带著几分严厉。!精\武+小·说/网_ *追·最-新/章′节~
朱轻嫵泪如雨下,哽咽著:“我……我怀的孩子,不是表哥的。”
此言一出,屋內瞬间寂静。秦氏脸色骤变,手中的帕子掉在地上,她颤抖著声音问:“你……你说什么?”
贺震站在一旁,目光如刀,冷冷地注视著这一切,却一言不发。
义信侯猛地一拍桌子,怒斥:“荒唐!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朱轻嫵伏在地上,肩膀剧烈抖动:“是我对不起表哥,可是我不想离开表哥,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才让人送信给你们……”
秦氏眼前一黑,险些晕倒,被义信侯一把扶住。她颤抖著声音说:“这事若是传出去,不仅是你们侯府,连我们的侯府的脸都不知道往哪儿搁!”
义信侯看向贺震:“震儿,这件事我知道是嫵儿做得不对。她也知道自己错了。你想怎么样才能原谅嫵儿?”
贺震终於开口,声音冰冷至极:“那舅舅想我怎么做?要知道,任何人做错事,都要付出代价。更何况,是她背叛了我!”
义信侯面色铁青,额角青筋暴起,却强压著怒火:“震儿,此事关乎两府声誉,不可意气用事。嫵儿虽有错,但终究是糊涂。若你能给她一次改过的机会,我们侯府定会铭记於心。”
朱轻嫵抬起头,泪水涟涟地望著贺震,声音哽咽:“表哥,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愿意用余生弥补我的过错,求你……”
贺震冷笑一声,目光如冰:“弥补?你拿什么弥补?”
秦氏见状,急忙挣脱义信侯的手,扑到贺震面前,哀求:“震儿,看在你外祖母和你母亲的份上,你就绕过嫵儿这一回吧!她年纪小,不懂事……”
贺震眼中闪过一抹讥誚,冷冷地望著三人。
义信侯深深地嘆了口气,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几岁,鬢角的头髮似是变得灰白。
他挺直的腰板,突然之间弯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