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递上一份曲目单，“不固定，您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点曲目单上的曲子。”

莫欣岚道了声谢，翻看着曲目单，随口一问：“你以前常来这里吗？”

“算不上，陪秦女士来过几次。”

黎京墨坐下后，熟练地开始泡茶工序。

袅袅水汽弥漫在两人之间，视线中增添几分朦胧滤镜。

琴师进来，莫欣岚懒得点曲目，让对方自由发挥。

品茶、吃糕点，赏景，听古筝。

惬意又美好。

从没有如此雅致地吃过早餐，莫欣岚支着下巴，看向竹帘后的窈窕身影，目露欣赏，指尖一点一点地轻敲着茶几。

黎京墨抬眸，“点一曲吗？我弹给你听。”

莫欣岚蓦地收回视线，满脸惊讶，“你会弹古筝？”

黎京墨：“以前学过。”

真没看出来，他还是有点艺术细胞的人。

莫欣岚扫了眼曲目单，点点头，顺口一问：“这里有你会的吗？”

黎京墨淡定也坦然：“没有。”

莫欣岚稍顿，“你随意发挥，反正我也不了解。”

黎京墨起身过去，让琴师离开，坐在坐垫上，手指轻触琴弦试音。

清脆的一声，莫欣岚点开手机录像，“黎医生准备弹什么曲子？”

“《凤求凰》。”

三个字钻进耳朵，莫欣岚怔愣了一下，虽然平时她不听古筝这类高雅的音乐，但了解一点历史知识，知道《凤求凰》表达的内容。

他这是算表白吗？

是不是表白暂且不提，他说以前学过古筝实在有些谦虚。

余音绕梁的琴音，似细雨敲打过翠绿的枝叶，悦耳动人。

她这个不懂的人一听，都知道他平时肯定也有弹奏，不然不可能如此熟练。

一曲《凤求凰》结束时，她还有些意犹未尽。

看着起身走回来的男人，她弯唇打趣：“黎医生特意带我来茶馆吃早餐，就是为这一出？这算是表白吗？”

“还不完整。”

黎京墨变戏法似的，变出一支竹节流苏玉簪，插入她发间，“你喜欢吗？”

莫欣岚抬手拨弄玉簪的流苏，弯眸，“喜欢玉簪，更喜欢为我戴玉簪的人。”

黎京墨耳后红了一片，收回手，端坐着，眉宇认真看向她，“我以前没有喜欢过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合格的男朋友，或许一开始会做得不够好，但我会认真学习，努力做到满分。”

“平时医院工作忙，我们可能不会像别的情侣那样，有很多空余时间约会，但我保证，我空余时间的支配权属于你，你可以让我做任何事情。”

......

“你愿意给我当你男朋友的机会吗？”

听他絮絮叨叨说完一堆，莫欣岚其实早就想打断他，可见他认真的模样，便耐心听他说完。

终于听到他说到重点，她点头，“当然，男朋友。”

黎京墨紧张的脸上绽放笑容，“谢谢女朋友，从今天开始我追你。”

莫欣岚满脑袋问号，“什么意思？”哪有他这样先确认关系，再追人的。

黎京墨意有所指：“我怕女朋友哪天真听别人的话甩掉我，我得提前取得女朋友的认可。”

这话有点耳熟。

莫欣岚神色微囧，“你听到我和晚晚说的话了？”

昨天她和徐汀晚聊天，再一次聊到过这个话题。

没想到让他给偷听到了，他还当真了。

黎京墨点头，“听到了，还听到她说让我经历一遍你的不容易。”

顿了下，他眸色真诚，“我觉得她说的有道理，所以你可以随便考验我，给我加难度。”

“在你没有认定我追求成功之前，我不会有任何超越正常朋友界限的行为。”

莫欣岚整理好思绪，问出自己最关心的问题：“你不能有，我能有吗？”

总不能她天天看着自己男朋友，不给亲也不给碰吧，那她可不接受。

黎京墨思忖两秒，“可以不能吗？”

莫欣岚面无表情，冷冷的三个字：“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