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才是李元杰唯一的归宿。?c¨h`a_n~g′k′s¢.+c~o/m_
御史台的案卷呈上去的时候,皇帝大怒,骂了许久。
章丘山不出意外地死了,呈李元杰也判了刑,杀头的大罪,没有人敢说一个不字。
“啪!”
长街上,风雪弥漫,一个清脆响亮的巴掌打在郦棠的脸上,火辣辣的疼。
“你当真是好本事啊,我从前怎么不知道,你竟然还有这样的本事。”
李元杰被判了刑,三日后斩首,郦明远才知道这一切都是她做的。
她的手笔,简直叹为观止。
“爹爹谬赞,这一切还得是爹爹教导得好,若是没有爹爹言传身教,女儿又怎么会习得这一身本领呢。”
郦棠笑着,笑容看起来有些邪恶,尤其是在看着郦明远的时候,眼中的狠像是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他。
“好啊好啊,你当真是学的好。从前我还以为你老实本分,想给你找个好人家,如今看来,你是根本不需要这些。”郦明远怎么都没有想到,他竟然一点都看不透他这个女儿。
不过对于郦棠的心狠,他倒是一点都没有觉得意外,一个心狠手辣的人生出另外一个心狠手辣的人来,太正常不过了。,2?0¢2!3!t*x·t,.+c/o?m¢
“呵。”郦棠冷笑一声,“爹爹说的这话女儿着实有些听不明白了,你所谓的好生活,不过就是将我当成一颗随时都可以抛弃的棋子罢了。”
“在你的眼中,人人都是如此,你心中想知道,你也知道,只有你自己!”
“我告诉你,从今往后我不会再受你胁迫,我会看着你一点一点地亲自走向死亡,给所有人报仇雪恨。”
她要做的,从来都不只是杀死一个李元杰,对她来说,李元杰那种人不过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炮灰罢了。
她要做的是让他们所有人都付出应有的代价,杀死郦月的人,杀死周姨娘的人,甚至是伤害过她的人。
“你这个逆女,你信不信现在我就可以杀了你?现在你的身边可什么人都没有,你算计李元杰和章丘山,你以为成王和襄王哪一个不会放过你?”郦明远的目光变得阴狠起来,眼中带着杀意。
仿佛下一刻就要将她杀死在这里,然后让她成为一具孤魂野鬼。被埋藏在这一片白皑皑的雪地里,再也没有沉冤昭雪的机会。
郦棠却丝毫没有生气,反倒是笑得无比自信。\b!i·q¢i¨z*w¨w?.*c^o!m¨
“爹爹当真以为算计他们的人是我吗?一个养在深闺里的庶女,能够掀起多大的风浪?就算是这一切,都是他们看着我做的,可他们心中想的人还是爹爹你啊。”
“章丘山一死,接替他位置的人是齐连成,与爹爹关系匪浅。到底是我算计了他们,还是爹爹算计了他们,我相信成王和襄王都一定心知肚明。”
齐连城到郦府搜查那一天,他可是极其准确地就找到了东院来,府上唯一一个能够给他这个权利的人,就是郦明远。
穆风行也是心知肚明的知道齐连城和郦明远关系非浅,不过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他从来都不在乎的,他在乎的只有自己能不能得到那一份对他有好处的利益。
不过他这个人也是一向小气,胆敢算计他他不会让那个人有好果子吃的。
“逆女,我今日就……”
郦明远气急败坏,做事要冲上来,掐住她的脖子。却被她反手一脚踹到了很远,撞到旁边的墙上,喷出一口鲜血来。
“从前你是我爹,你说的话我不敢忤逆,可是如今你又算得了什么呢?”
在郦府,她在乎的人就只有两个,一个是她娘,一个是她长姐。
而现在这两个人都死了。
那她也就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了,在长安城,她已经没有一个在乎的人。
她想要做什么,不想要做什么,都得顺着她的心意来,别人什么都不是。
“郦棠,与虎谋皮,你早晚有一天会反受其害。我们两个人看谁笑到最后,我就等着,等着你死无葬身之地!”郦明远从地上爬起来,气急败坏地甩甩袖子走了,很快就走出去很远。
郦棠勾唇一笑,眼中都是对掌控一切的自信。
玩游戏嘛,就是要好好的玩,才能够尽兴。一颗棋子要拿在手上,反复摩擦,最后才落入棋盘。她最喜欢欣赏的就是与她对弈之人胆战心惊,深思熟虑之后,却又只能陷入绝望。
手中的棋子不能落入棋盘,他也没有路可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