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先跟我喝,我喝完,再跟傅书记喝。·我!的!书¨城^ ^无¨错.内\容-”
缪举端着那瓶未开封的酒,玻璃瓶颈上的“牛栏山”三个字在包厢暧昧的灯光下晃眼,像一道无声的嘲讽。
他是副县长,在这片地界上,酒局从不是难题,难的是此刻对面坐着的李平生!
如果不喝,李平生给的暗示很明显,要向纪委举报!
妈的,蛋都疼了!
李平生呵呵一笑:“缪副县长啊,这不是我逼你,是你自己该掂量掂量,哪些事该咽下去,哪些事该吐出来。”
缪举喉结滚了滚,冷汗顺着额角往下滑。
包厢里静得可怕,只有空调的嗡鸣和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行,算你厉害,这酒……我喝!”
“咕嘟嘟!”
缪举端着牛栏山的瓶子,张嘴就喝。
牛栏山那得多烈,喝得缪举一个劲儿的反胃,但他不敢停下来,谁他妈知道李平生藏着什么后手?
酒入愁肠,醉的是身,醒的是即将到来的审判!
“哎呀我的天啊,缪副县长,我就是跟你随便说说啊。”
“行不行?不行不要喝了,我跟傅书记喝啊!”
“来来来,鼓掌,鼓掌!”
李平生不怕事情大,在一旁还载歌载舞,丝毫看不出来跟缪举有仇。
缪举都他妈的气死了!
彭!
缪举将酒瓶子放在桌上,双眼都已经充血,看着李平生。^x~k¢a~n?s*h?u¨w¢u/.·c^o`m^
“李平生,你说,你满意了吗!”
李平生呵呵笑笑,指了指分酒器:“缪副县长都喝完了,我还没有喝……这样,你把我的酒都喝了,我就满意了。”
你他妈的!
缪举都要崩溃了,死死地看着李平生。
这要是再喝掉分酒器的酒,缪举就算是不死,都得残废。
“李平生,你过来,我想跟你说说话。”
李航愤怒的吐出一口浊气,强行叫走李平生,缪举这才得空跑到厕所,哇哇狂吐。
看着李平生坐在李航身边,赵静安呵呵笑道。
“这小子,还真不怕事大。”
赵静安轻声说道:“裴县长,是你指示李平生这么做的?”
“不是。”
裴幼薇摇摇头,痴迷的看着李平生。
从相遇开始,她的职务虽然比李平生高出不少,但一直都是李平生在带着她。
如果这是李平生的命,她愿意跟着李平生同甘共苦。
“但李平生不管做什么都是有道理的,如果他错了,我愿意跟他共同承担。”
赵静安皱了皱眉头,孙静怡举起杯子。
“裴县长,别忘了,还有我。!j+j·w\x¨c¨.,i¨n^f-o.”
“干杯。”
赵静安更是懵逼了!
这怎么回事,你们这么信任李平生嘛!
宴会就在诡异的气氛中,悄然散去。
陈人民,张铭走的时候,根本都没有让县委的人送,属于不告而别。
李航压抑的说道:“裴县长,这就是你的人闹出来的事情,如果惹恼了陈主任,不给我们通过,那又能如何?”
裴幼薇站起身,回怼道:“不给通过,你们就把问题甩在李平生身上,这不是你们的原计划?”
“你!”
李航已经无话可说,咬牙就走:“到时候,他要负责,主要责任!”
李航书记转身就走,房间里只剩下了李平生等人。
李平生可能是真有点喝多了,拎着分酒器,在那唱着《将进酒》。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裴幼薇听得都好笑,起身想要拦着李平生。
但孙静怡却摇摇头,制止了孙静怡。
她跟李平生认识的太久了,知道李平生心里高兴,而兴奋是不能随便打断的。
她能做的,就是捡起筷子,扣上碗,为他打着节奏。
叮,叮,叮!
和着节奏,李平生继续大声说道:“……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