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吧,奴婢代替您过去救人。”
“你若自己去保不齐救不了人,还会被景妃一起刁难。”文宴儿紧了紧披风,刚要抬脚,就看见景妃被一群宫人簇拥着迎面走过来。
“瞧妹妹说的,好像本宫是什么狭隘恶毒之人似得,本宫代替妹妹罚那个贱婢,实则全是为了妹妹好,否则将来她得罪了其他贵人,岂不是会连累妹妹?”景妃站在黄罗伞盖下面,风雪触碰不到她半点。
她高高在上俯视着文宴儿,以一种施舍、轻蔑的语气说道。
黄罗盖伞是御用之物,这说明她刚从皇上那里回来。
而文宴儿头顶只有一把最普通的油纸伞,肩头和发梢已经铺了一层雪,浓密的眼睫上也沾满了雪花,脸色冻得发白,颇显得狼狈、低微。
她暗中握紧双手,任凭指甲陷进掌心的肉里,声音比雪花还要冰冷:“姐姐贵为妃位,何必和一个小小宫女计较?春喜跪了也快有两个时辰了,雪下得这么大,姐姐还是让她回来吧。”
“终归是臣妾管教不严才导致春喜冒犯了姐姐,姐姐若是觉得不解气,臣妾代替她去罚跪,这样可好?”
“你想得美!”景妃不屑地冷哼:“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若是皇上知道我要你跪在暴雪中,一定会生本宫的气,还会更加可怜你、宠幸你,本宫已经被你骗过那么多次,这次难道还会被你算计吗?!”
她高高在上地昂起了头,眼底尽是阴狠和讽刺:“从养心殿侍寝回来,本宫的鞋底都脏了,这下可如何是好呢?”
文宴儿的瞳仁却骤然紧缩了一下,难不成除了自己,皇上竟还让景妃也在养心殿侍寝了?!
景妃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文宴儿:“不如让玉贵人来为本宫弄干净吧,用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