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江从大门口进来,一身的戾气似翻涌的江水,能把整个桃花厅淹没了。′我~地,书\城* /追?醉^歆,漳+結¨
陆江顺着昭阳的话,追到驿站,谁知苏溪和宇文裘都不在。
一问,两人在青花楼。
可把他气得!
他丢下马匹,兴冲冲追过来,大老远听见苏溪骂他,还骂得义愤填膺、中气十足,恨不能将他大卸八块、剁了喂鸟。
弹琴吟唱的美人们,不弹也不唱了,抱着琵琶站到一角,低着头缩着肩膀,眉心对脚尖。
陆江是青花楼的幕后老板,虽是来的次数少,但大家都认得。
从前,她们不知道“陆爷”的真实身份,但自从“陆爷”来青花楼捉过沈惜公子,她们大概也猜到了些。
苏溪背对着陆江,用扇子猛拍自个的头。
罪过啊!
为何她每次说陆江的坏话,都能被陆江捉个正着?
陆江怕是她的克星吧!
宇文裘见着心心念念的陆江,张开臂膀迎上前。
“李兄,贤弟说笑的,你莫要当真,我还是像从前那样喜欢你。·2?芭^墈?书+蛧? \唔_错+内!容?”
陆江一把宝剑推开靠近的宇文裘:“宇文兄,好久不见。”
以“兄”称对方,是一种敬称,和两人的实际年龄没有关系。
陆江说着客气的话,语调却是极冷的。
他甚至没有正眼瞧过宇文裘,而是径直走到苏溪身后,眸光冷冽。
压抑又沉闷的气息袭来,苏溪的后背似有万千条蛇信子爬过,麻得吓人。
“那个,贤弟胆子小,李兄,你莫要吓他......”
“闭嘴!”
宇文裘深吸一口气,耸耸肩站到一边。
天下间敢如此呵斥他的,只有陆江一人。
没办法,陆江是他的心头好,就算陆江再捅他一剑,他也是欢喜的。
整个桃花厅静得出奇,所有人沉默着不敢出声。
东夷国的皇帝求情都没用,谁还敢去撞陆江的枪口?
陆江的右掌覆在苏溪的肩头。
“溪溪就如此讨厌朕?连朕的皮囊也不喜欢?”
她不讨厌他,她好喜欢他的脸。^暁\说,C¢M_S* +已¨发?布-罪,芯^彰.截′
只是,只是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会说那样的话。
她有错,她承认,可是她坚决不会认输。
开什么玩笑?
她义兄在呢、她的美人们在呢,她要是服软,今后还怎么混?还要不要来青花楼混!
苏溪深吸一口气,转身,踮起脚尖堵上陆江的唇。
周围一片倒吸声。
美人们睁大双眼不敢信,慌慌张张捂住眼睛,隔了一会儿,张开手指从指缝里瞧;
宇文裘抚着脑门不敢信。
丫的,
贤弟还敢强上?不怕被李兄一剑劈了么?
李兄的剑没有劈下来,而是落到了地上。
他琉璃色的眸子闪过一丝诧异,片刻的恍惚后,他搂紧娇小的苏溪,用他的广袖遮住两人亲吻的脸。
再大的怒火也被她的主动浇灭了。
她热情死了,环着他的脖子勾他,那双水润的大眼睛抚媚多情地瞧着他,离开的时候,甚至难耐地咬了他一口。
她就像只犯了错的小猫儿,在他的心口上抓了一把,然后又将鲜血舔舐干净。
她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解释,却像什么都说了,什么都解释了。
众人看不见纠缠的唇,却能看见两颗你来我往的脑袋,还是难分难舍的“啧啧”水声。
苏溪亲完了,环着陆江的腰,低声问他。
“皇上还要答案么?”
陆江忽地将她腾空抱起:“来人,打水。”
他不过一个时辰没看着她,她把自个弄得跟个妖怪似的,满脸的口脂印,他差点下不去嘴。
陆江不回答,便是不问了。
苏溪抿着唇笑,偷偷给宇文裘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宇文裘凌乱了。
还能这样?
李兄生气了,亲一亲就好了?
他要不要下回也试试?
美人们嬉笑着应下,该弹琴地弹琴、该唱小曲的继续唱、该倒酒的给三位大爷满上。
*
陆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