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扶元的箭射在和他相同的位置,甚至将他的箭击落,取而代之了。~卡,卡^暁\税~王~ ¢埂/欣·蕞*全~
落靶不好看,羞辱人的意味却挺严重的。
江扶元连道:“抱歉程兄,射偏了,今天风大,我原本是对准红心,谁想一偏竟将你的箭打落,实乃无心之失。”
今日和风暖阳,拿来的箭被风吹歪来说事,纯属信口胡扯……
众人眼看程庚脸色越来越差,为了维持表面和平,便也打着哈哈帮江扶元说瞎话缓和气氛。
程庚若是斤斤计较,便显得他过于小肚鸡肠,只能强颜欢笑,还得夸赞江扶元一句箭术精妙。
一旁看着他们射箭的女子们眸光流转,皆落于江扶元身上。
人群后的姜宝珠悄声在姐姐耳边道:“我从前怎么没发现,小叔模样其实挺俊的!”
和她有一样想法的人不少,就这一小会儿,姜宝鸾已经听见好几位女子在窃窃私语,看准的方向都是江扶元。
重新在蒲团上落座,江扶元那张嘴闲不住:“程兄箭术上乘,只是力气略小了些,平日里还是多吃些练练力气,少用那些乱七八糟的香料,伤了根基可就麻烦了。+二^捌_看*书~旺- ¨已_发!布_蕞/辛~璋-劫·”
程庚眼神骤然冰冷,总觉得他话里有话。
他今日身上熏了香没错,但在场的男子大多都有熏香的习惯,只有江扶元这种粗人才不讲究这些。
不知江扶元说的到底是他今日熏得香料,还是别的……
“多谢提醒。”程庚口中言谢,却一点儿都不走心。
江扶元自顾自饮了两杯酒,看看时辰差不多,便起身道:“这次唯一可惜的是没能遇上山庄庄主,只能下次有空拜会,今日时辰不早,家中来信让我将两个侄女一并带回,我等便先走一步,程兄留步,不必相送。”
程庚不再挽留:“那好,我们回京再聚。”
江扶元笑了笑,抬抬下颚,示意钟北去姜宝鸾那将此事告知,他自己则先一步回去收拾东西。
程庚在河渠旁又坐了片刻,也先一步离席。
他径自去了松风斋,终于将来暗访的江扶元送走,心里那块大石头应该放下才对,但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哪里有纰漏,心中略有不安。′精?武_晓′税_徃^ ¨埂.欣~醉,快/
松风斋的书房内有一暗格,他伸手将其打开,取出里面的账本,前前后后翻看一遍,悬着的心逐渐落到实处。
这次他们是故意放江扶元来山庄调查的,现在假账本不知所踪,真账本完好无损,就证明计划实行顺利。
皇城司那边能交差,皇帝那边自然就可以。
程庚收好账本,写了封信送去京中。
做完这一切,他这才顺着书房旁的一条小路,缓缓从后门出去。
今日,得去看看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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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暑山庄门口,两辆马车已经备好。
江扶元等了有一会儿才见几个下人往外搬东西。
姜宝鸾与姜宝珠拘谨地同他行了礼。
因江扶元特殊的身份,又任职皇城司,即便在姜家住了这么些年,除了姜广之外,鲜少与旁人有过多交集。
就说姜宝珠,见着这个“小叔”,更多的还是惧怕。
听闻上次他将姜甫堂送去的小厮打得半残,还险些伤了爹爹,只要想到这儿,她便连头也不敢抬,全程闷着脑袋上了马车。
姜宝鸾也差不离,只是在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略抬了抬眼眸。
那眼神,和看一个陌生人差不多。
江扶元咂咂嘴,暗想:小侄女挺会演,明明两天前,她那张抿着的小嘴自己还亲过。
他们要赶在太阳完全下山之前回城,是以二人东西一放好,车夫便驾车启程。
车厢内不透风,两扇小窗子根本不抵事,外边的风吹不进来,晃得人心烦意乱,又热又闷。
这种时候是姜宝鸾觉得最为难熬的。
她倒宁愿像江扶元那样,骑在马上,驰骋之时一定无比的恣意与畅快。
姜宝鸾让阿巧将帕子沾上水,用湿帕子给脸蛋降降温,虽然治标不治本,但也总有些效果。
马车走出去没多远,她脸上的发丝沾了水,湿哒哒地贴在额头上,觉着格外不爽利,正想拿起扇子再扇风时,便听见有人敲了敲马车车厢。
阿巧探头出去,只见钟北坐在马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