销社至少给八十。"他看了眼曹德海,"老规矩,猎场见者有份。"
曹大林却望着冰瀑方向出神。公熊挣扎的痕迹在雪地上拖出长长的血痕,最后消失在远处的红松林里。上辈子他听说这头独眼熊后来成了气候,连续三年祸害山下的苞米地,还咬死过两个挖参人。
"追不追?"刘二愣子咽了口唾沫,"那畜生受伤了,跑不远......"
曹德海卷了根旱烟,火柴光映出他眉骨上的旧伤疤——正是七五年被这头熊挠的。"追。"老人吐出口烟,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里面是五发老式铅弹,"这次要它的命。"
回屯报信的任务交给了受伤的黄狗。曹大林把母亲给的煮鸡蛋掰开,蛋清喂狗,蛋黄自己吞了。他摸了摸胸口的平安符,突然想起离家前小妹往他兜里塞炒松子时说的话:"哥,熊瞎子最怕响动,你带俩炮仗呗?"
现在想来,那丫头竟比他们这些老猎手还有先见之明。
五人循着血迹再次出发时,日头已经西斜。公熊的血迹断断续续,时而出现在树干蹭痕处,时而隐入积雪下的暗沟。曹大林发现这畜生狡猾得很,专挑最难追踪的路线走,有两次甚至故意从倒木上跳过,让猎狗失去气味线索。
"看这儿。"曹德海突然蹲下,指着雪地上个不起眼的凹陷,"后掌着地比前掌浅,说明右前腿使不上劲了。"老人眯起眼睛望向远处的山坳,"往老秃顶子去了,那边有片石砬子,熊瞎子受伤最爱往那儿躲。"
曹大林心头一紧。上辈子那个被咬死的挖参人,就是在老秃顶子出的事。他摸了摸空了大半的子弹袋,突然无比想念家里热炕头的温度,还有母亲掀开锅盖时腾起的馒头香气。
但猎人的路,从来都是有去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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