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等了一会,她葛得反应了过来,这字应当是萧长宁的,虽是写得稍显潦草,但字迹还是很好辨认,更何况这张床上睡得也只有她和萧长宁。~6/吆¢墈,书_蛧- ′庚`歆,嶵~哙¨
萧长宁这是在做什么,连她也得瞒着,佟莺又好奇地看了看,忽得想起了什么,耳边微红,赶紧把纸原样塞了回去,假装自己没有看过。
这应当是萧长宁备下的聘礼了,男人整日坐在书案前刻苦地琢磨,原来就是在研究这些个。
佟莺初时还没怎么当回事,抱着姐姐和弟弟出去玩了。
直到又过了几日,阿烨竟是又一次从那里把那张纸给掏出来了,佟莺本不想看,奈何还是好奇心占了上风,她又一次展开那张纸。
这次,偌大的纸上居然被写了满满一面,而且萧长宁还是用蝇头小字写的,可见之多,又新增了些“十方宝砚”、“流凤大红鸳鸯喜被”、“秀幕珠帘十挂”……
佟莺这才咂摸出不对劲来,怎的这样多,她在宫中待得久了,这方面的事情多多少少也是知晓一些的,万万没有这般繁多的。
何况,按照民间的说话,她这还属于高嫁,要自己备好足足的嫁妆,至于聘礼,却是不能挑剔的。
但在萧长宁这里,却是反过来了,她的嫁妆还没怎么准备,反倒是萧长宁的聘礼快要堆满一间宫殿了。
又过了几日,就快要到佟莺去东宫的日子了,这也是提前商量好的,佟莺倘若回柳城,路程就有些远了,抬着喜轿得行上一天一夜,光两个孩子她都放心不下。
而且柳城也没有她的家了,如今佟莺想起柳城,朦朦胧胧的印象只剩下同仁堂,再多的已然是忘却了。
所以商量过后,她与萧长宁都决定让她从东宫出嫁,等萧长宁来接的时候,再出宫在大道上绕一圈,也算是给百姓们看看帝后大婚的场面,再回宫进金銮殿。*齐,盛^晓?说′王* -首?发-
左右佟莺也算是从东宫出去嫁人的,更是与萧长宁初识的地方,在那里度过了五六年,也算是第二个家了。
日子临近了,佟莺本也在忙着给自己置办嫁妆,虽说两人早已有了夫妻之实,又相伴五六年,但佟莺还是不愿光着手就嫁了萧长宁。
萧长宁身为一国帝王,自然是什么都不缺,佟莺就想着弄着头面与常用的到的,挑着最好的置办,萧长宁身份尊贵,她不愿让他将就。
没置办些什么东西,已是花去了近五十两银子,好在佟莺开着医馆,手里还有写闲钱。
按照民间的风俗,她给自己缝了一床大红被褥,可以不用,但是必须得有,这也是象征着娘家的补衬,给自家姑娘撑腰。
倒也不是她一个人缝的,是青竹和曹蓉,还有李嬷嬷和花娘几人共同缝制的,她自己也就象征性的缝上了最后几针。
被子缝得很厚实,上面的金线鸳鸯也是栩栩如生,佟莺慢慢抚着纹路,心中冒出一股隐秘的欢喜。
她忽得就又想起了那张纸,她左看看右看看,见除了两个孩子在趴着玩,没人在跟前伺候,佟莺鼓起勇气伸手又将那张纸偷了出来。
这次一展开,佟莺差点没惊呼出声。
这也太……多了,密密麻麻地写满了两面纸,看得佟莺不禁暗自怀疑萧长宁是不是将整个皇宫的珍宝都搜刮来了。
她看得入迷,也就忽略了身边的动静,没去想刚刚还打滚玩的姐姐怎么突然没了动静。
看到最后一行,佟莺长舒了口气,正打算收起来,忽得瞥见旁边还有一串小字,圆滚滚的歪在一旁,有些可爱。
她好奇地看过去,看清那一行字后,却尴尬地轻咳一声。
“夫人,偷看夫君的草稿是要打手心的。”
佟莺见自己被发现了,不敢再看,赶紧把那张纸揉成一团,胡乱地塞进床头的八宝阁中。¢p,o?m_o\z/h-a′i·.?c~o^m.
刚刚塞好,放下心来,身后幽幽响起一道声音,“阿莺,做什么呢?”
佟莺被吓得一哆嗦,赶紧转过身,就见萧长宁一手抱着姐姐,一手抱着弟弟看着她,脸上划过一丝不明显的笑意。
“没,没做什么,”佟莺紧张地舔舔嘴唇,“刚刚盒子掉了,我把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