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言语,只是疯狂干饭。
鹤也不甘示弱,两人风卷残云间,竟消灭了三人份,甚至还要更多的饭菜。
一顿饭吃的雷恩十分尽兴,与鹤玩闹的过程也让他暂时忘却了烦恼。
但鹤毕竟是个女孩子,不便在这里久待。
收拾好碗筷后,她便匆匆离去,独留下雷恩一人面对巴塞托斯。
雷恩洗漱一番,硬着头皮进入卧室。
上铺的巴塞托斯似是睡着了,可那不均匀的呼吸声却暴露了他假睡的事实。
不过雷恩也乐得如此,他实在是不太会安慰人。
他躺在下铺,翻来覆去,有些失眠。
于是掏出日记本,翻看起来,上面是伊莱近几年的一些猎人心得。
他看得津津有味,不多时便翻到了属于自己的那一页。
伊莱这十几年的经历还真是坎坷而短暂,这也许和他总是被俘虏的遭遇有关。
雷恩却不想这样,他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渴望,他想把这个日记本写满,记录下自己在这片废土上的点点滴滴。
看着自己的笔迹,雷恩在后面继续写道:
【每个人都要有一个目标,才能在时光的迷雾中看清前路,也许我也该给自己定下一个目标。
巴塞托斯是我在废土上遇见的第一个人,我和他意外的合得来。
既然如此何不帮他分担一下身上的负担,也许当他功成身退之时,我也能看清自己的未来。
就这么决定了,为了打败掠夺者,变强吧,雷恩。】
强行给自己定下一个目标的雷恩,心中似是有了着落,带着这份安心,他渐渐陷入了甜美的梦乡。
可巴塞托斯就惨了,他只要一闭眼,便是父母惨死的血腥画面,那些痛苦的记忆如鬼魅般缠绕着他。
而当他睁眼,映入眼帘的便是对面诊所的招牌,那招牌仿佛是命运无情的嘲讽,时刻提醒着他在爱情与复仇之间的艰难抉择。
他陷入了名为抉择的漩涡,晕头转向,无法做出割舍,内心痛苦不堪。
与他相似的还有梅丽莎。
此时她正在为一个骨折的病人上夹板,满心的烦恼让她心神不宁,竟不小心上错了腿。
被父亲严厉呵斥一通后,她失落地走到了走廊的阴暗处,无助地哭泣起来。
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打湿了她的衣襟,仿佛在诉说着她内心的痛苦与迷茫。
“难道阳光镇只有他巴塞托斯一个男人吗?”送走了病患,亚克西医生找到自己的女儿,看着她这副模样,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我不知道。”梅丽莎红着眼睛,迷茫地看着自己父亲,声音中充满了无助与彷徨。
在她心中,巴塞托斯早已占据了无可替代的位置,可父亲的反对又让她陷入两难。
亚克西看着自己女儿梨花带雨的模样,不禁一阵心痛。
妻子死后,女儿就是他唯一的亲人了,他又何尝想如此为难女儿。
可是猎人的路,哪里是那么好走的,巴塞托斯的父母不也是大名鼎鼎吗?
可那又能怎么样,还不是死于非命。他叹了一口气,对梅丽莎道:“如果他能放弃当猎人,我自然是举双手赞成。”
“不可能的爸爸。”梅丽莎露出一个凄美笑容,“他不会看着杀害父母的仇人逍遥自在的。”
在她心里,她理解巴塞托斯的执着,可这份理解却无法改变他们面临的困境。
“那就证明你在他的心中并不重要。”亚克西板起脸来,看似无情地给两人的感情下了定论。
但其实,他只是不想看到女儿未来陷入痛苦的深渊,他的内心同样在纠结与挣扎。
窗外的雨渐渐停歇,圆月如同一面镜子照耀着,这片灰色的世界。
当你举目望去,那光辉之处会出现谁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