踪,都应该泰然自若,不至于像正常人那样惊慌失措。
这个冗长之极的会议旨在讨论日后业务发展,确切地讲,有些版块因为无法带来什么经济效益将要被撤掉,有些效益好的版则需要扩张。毫不夸张地说,它和每个人的利益挂钩,因此之前总编告诫所有的人“最好都来参加”,不是没有原因的。
开场不到20分钟,人们已经泾渭分明地吵成了一团。我坐在角落中,暗暗叫苦。我至少花了一周时间排练要在会上说的话,其间更不要说和同事分析情况、揣摩领导心理和私下串供——而现在真到开会,自己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岂非是莫大讽刺。
真的失语了吗?我张了张嘴,再次努力发出声音,声音在刚刚发出时便被身体吸收得干干净净,如同掉入深海,如同被吸入致密的海绵,如同午后的时光一样溜走……
还是不行。
算了算了,就这样吧。我重重靠回椅子,心想还是等会议结束以后和几个要好同事商量一下我现在的状况要紧。
这是9点50分,在9点50分之前和之后,我口不能言都未能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或许是因为不能讲话,我听得多少仔细了些。我忽然发现所有的人讲话的时候基本上不听其他人的发言,只是自己站起来大讲一通在世之难。这就导致了明明在此之前有人讲过的同样问题,被后边的人重复了无数次。各人和各人之间即便利益一致,在言语上也难以苟同——有些人甚至没有意识到其他人是在攻击自己,更不要说找出同一战线的盟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