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再不回来了。”
“哦。”
……
“可是我去不了纽约呀。”
“我会等你来了再实行这个计划。”
“那,我们说定了。”
“说定了。”
时近黄昏,这个黄昏和那个五月的傍晚有神奇的相似之处,不知为什么,在这一瞬间,世界寂静无比,甚至鸟儿也屏息凝神不再鸣叫,仿佛在等待什么发生。
……
男子看看腕表:“我该走了,再见。”
在他走下台阶的时候,我忍不住叫住他:“喂,你真的会等我吗?
男子回过身来,一脸诧异:“当然。”
“不会有什么……变化?”
“变化?”
“就是说,万一找你到另一个和我具有相同能量的人怎么办?”
我的问题似乎有点令男子迷惘,他伸出手挠挠头:“那么,你认为绿岸在阿巴拉契亚山脉里倾听到回应——随便什么回应的几率又有多大呢?”
* * * * * *
男子已经去纽约1年了,我没有听到什么关于他的消息。
不过,纽约联邦储备银行的金条还是好好的,我每天看报纸,没有任何关于抢劫的消息。显然,男子尚在等待我。
纽约,那应该是有中央公园、爵士乐、意大利面条、禁酒令、曼哈顿岛、摩天大楼、纽约时报、帝国大厦和鸽子的地方,但是对于目前的我来说,一切关于纽约的意象都消失在联邦储备银行的地下金库里——从那以后,我时不时地想起那些在深海中发出月亮般光芒的金条,寂寞的恒星,孤独的冷金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