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佐拉?”苏仝一怔,“哦,你说的就是在你们窝儿矿做护矿队长的那个佐拉?”
“是他。”
“你怎么会喜欢上他?我听说,他身上有案底,公安局正满世界地抓他呢。他自己都没有安身之处,你跟着这样的人能有幸福吗?”
“我就是喜欢他。”
佐拉刚从被窝里爬出来,他看了眼旁边那空了的被窝,知道大个李已经下井上班去了。
昨天晚上下班后,大个李从秀家端回来几道菜。佐拉说:“把赵玉龙喊来吧。”
大个李叹了口气说:“他不在家,去平河县城的一个砖窑里背砖去了。那里危险小点,可挣钱少,家也回不了,住在砖窑旁边的草棚子里,也挺苦的。咳,人呀就是这个命,走来走去,砖窑,煤窑,总离不开这个窑字。大概,我们这辈子的命就和这煤窑连在一起了。”
佐拉问:“那个川娃子刘大勇还去老赵家吗?”
大个李说:“老赵这一走,那刘大勇去得更欢了,几乎天天吃住在老赵家了。”
佐拉说:“我们得找刘大勇谈谈。”
大个李说:“这种事怎么谈?窝儿矿有句话,叫劝赌不劝嫖。在窝儿矿拖油瓶子、睡女人,那是像拉屎撒尿一样的平常事。再说,老赵自己也不行。我问过他,他自己都忍了。”
佐拉很坚决地说:“老赵那是懦弱,我们得管。”
大个李点点头说:“好,等个机会我找那个川娃子。实在不成,给他废了,让他这辈子就做太监。”
佐拉提醒说:“你可不能对他动粗,更不能碰他一根毫毛,那样我们就没办法收场了。你找他先谈谈,他要一意孤行,我们再想别的办法。但犯法的事儿,咱们说什么也不能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