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
“同时寄回的,还有其它两种药品的报告,镇灵丹与息炎痛,”靳大夫从信封里取出另外的两份英文报告单,“镇灵丹的样品一共寄了十份,其中一份,就是那个孩子注射时剩下的半枝,灭菌不合格,所以有孩子会在输液过程发生猝死,至于息炎痛,不仅含有过量的非那西丁,而且汞含量大大超出了国际标准,容易导致肾衰竭……”
“你不要血口喷人!”费扬失控地冲上去,揪住靳大夫的衣领,“当年你勾引了我妈,还偷走了我爹的药品配方,现在又跑来破坏费氏的声誉,你这个居心叵测的小人!”
靳大夫没有反抗,任凭费扬大喊大叫。他的领口被费扬牢牢锁住,呼吸十分急促,可是他只是眼神悲哀地注视着费扬。
“费扬!”知心反应过来,使劲掰开费扬的手。
“靳大夫不会偷什么配方的,”知心激动地说,“费扬,你别相信你爹的胡言乱语!”
“不,他说的没错,当年,是我偷走了费智信的配方,并且藏了起来,让它们从此不见天日。”靳大夫整理一下衣襟,静静说道。
费扬和知心都很惊愕,他们料想不到靳大夫如此坦诚。
“对费智信而言,利益永远重于人的生命,”靳大夫平和地说了下去,“那个时候,我是北塘制药厂唯一的研究人员,费智信要求我每年必须研制出三十种以上的新药,我明确告诉他,我做不到。”
“于是,他挥刀上阵,强行参与到我的科研中来,”靳大夫徐徐说道,“他这个人,有很强的实践精神,不惜亲身尝试各种配方,包括致畸剂放线菌素D、氨甲蝶呤,甚至是有毒的重金属,铅、砷、镉、汞等等,他都可以不加保护地长时间研究和接触。为了提高研究效能,他居然一整天一整天地呆在高温环境里——这一切,如果幸运的话,可能不会对他本人有什么显形的伤害,却能直接导致染色体异常,祸延子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