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臭婆娘,一副可怜相,想不到我费智信自以为一世聪明,竟被她糊弄得这么惨……二十几年,我辛辛苦苦养育的,居然是别人的儿子……”
千伶一惊,末尾的一句,让她惊醒过来。
“你在说什么?”她追问。
“是真的,小扬的确不是我的儿子,”费智信以为她不相信,神色凄伤地强调道,“那天,我一看到她跟靳忠烈搂在一块儿,我就对她的操守产生了怀疑,我借着献血的机会,悄悄儿地让大夫做了亲子鉴定,结果——”他哀叹一声,说不下去了。
“你是说,费扬不是你的儿子?”千伶听清楚了,险些惊跳起来。
“如果我没猜错,靳忠烈才是他爹。”费智信苦笑。
2
周末费扬携着大捧的花卉,开车去医院探望知意。
随着靳大夫的解毒疗法,知意突飞猛进地好转了起来,浮肿基本消除,每天可以下床活动一会儿了。由于躺得太久,她的肢体僵直,必须由于斌和知心搀扶着,在病房里一小步一小步地练习走路。
“好多了吧?”费扬微笑地问。
“好多了,就是腿老不听使唤,跟小孩儿似的,还得重新学走道。”知意笑着,试着朝前跨一大步,突然一个趔趄,向前扑去。
“不要急啊,咱们慢慢来。”于斌心疼地搀着她。
“于斌,你陪我姐练吧,我就不做电灯泡了。”知心松开手。
“是怕我们做了你的电灯泡吧?”知意挤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