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o;
“先前我的确不知道,知心从来没有跟我提到过,”费扬很镇定,温文有礼地伸出手,与KEN握一握,再与千伶握一握,“祝福你们。”
“能得到你的祝福,我很欣慰。”KEN说。
“也祝福你和知心。”千伶微笑。
“什么时候结婚?”费扬看着千伶,笑着问,“别忘记发帖子给我。”
“会的,”KEN肯定地说,“我们已经分期付款买了套房子,是期房,等房子交付使用,装修完毕,我们立即就结婚。”
听到分期付款买房几个字,费扬心里头咯噔一下,突然想到了费智信的那一番狂妄无稽的谬论——呆在分期付款好几十年买来的公寓里,千辛万苦地偿还银行贷款,汗流浃背地煮一日三餐,生儿育女,朝着黄脸婆的老路上走……等新鲜劲儿一过,她很快就会清醒过来,觉得悔恨,觉得不值。费扬对自己摇摇头,可怜的爹,他竟不懂得美好的情爱,他的眼中,只看得到钱。
侍者用托盘送上菜肴,费扬叫了一瓶酒。
“为你们庆贺!”费扬率先举起酒杯。
“谢谢你。”KEN一饮而尽。
“千伶,有件事,困扰我很久了,”酒过三巡,费扬对千伶说,“我一直特别特别想问你,不知道你是否了解些什么,当时却又怕你不方便说出来——”
“是什么?”千伶问。
“自打我从国外回来,每次给奶奶订机票,送她去北京听戏,都被她叫管家暗地里给退掉了,”费扬说,“然后奶奶给管家放假,自己假装出去北京看戏的样子,又不坐家里的车子到机场,叫辆计程车,悄悄跑到北塘制药厂住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