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吾师:
示悉已多日,因向多方接洽,致迟复,幸勿见责。′求¢书,帮~ +勉/费/阅^黩.
恭光 (即著名物理学家严济慈)先生盼,师有一自传来,如此办事可较 易。我们准备向科学院方面推荐……
关于卖书问题,还无回音。
此复 即请
文安!
师母前致候
生
罗庚百拜
五○·十·十八
经过华罗庚多方奔走,北京商务印书馆很快便聘请王维克担任审议员。 王维克千里迢迢来到北京工作后,华罗庚唯恐老师人生地疏,不免寂寞孤独, 便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多次到住所探望,还专门开汽车将老师接到自己家中 设宴招待。华夫人亲自下厨作一桌家乡菜。师生二人开怀畅饮,王维克颇有 感触地说:“从中国的数学发展中来看,国人本是富于数学头脑的,别的方 面的天才也很多,可惜这些天赋很高的人,在家庭、学校、社会,起初不被 人认识,譬如松苗不被认为松苗,而认作蓬蒿一样;后来或因职业太苦而无 暇发展、或因生活太舒适而自甘堕落;也有因为贪多务得,而分散了心力的, 以致于使得天才消失尽了;唯有你——顽强地、茁壮地成长起来了,成为凤 毛麟角般的佼佼者!叫我怎能不逢人就夸奖你呢?”听到最后两句话,华罗 庚笑着摇摇头。*0~d^i*a′n′k-a?n¨s¢h_u′.?c\o!m·
1952年4月,王维克因患直肠癌在金坛去世。华罗庚闻讯泪如雨下,他 立即写信向师母陈涉致哀,并拜托妻弟代表自己前往老师灵前吊唁。在此之 后,他还始终如一地照顾王维克的家属,他这种知恩必报的优秀品质,令人 钦敬不已。
对于另一位恩师熊庆来教授,华罗庚也是如此。
新中国成立前夕,熊庆来赴巴黎参加联合国教科文会议。在开会期间, 不幸因患脑溢血而半身瘫痪。后经过治疗基本恢复健康,但拖着病体,独自 客居巴黎,又要为生计而工作,那一种寂寞愁苦是可想而知的。不久,从大 洋彼岸传来新中国成立的消息,熊庆来心中充满矛盾,身为一个饱尝了漂泊 海外辛酸的老科学家,他多么希望立即飞到祖国怀抱,为新中国的建设增砖 添瓦,但从广播中得知共产党正在领导人民开展思想改造,对于像自己这样 一个与旧中国有过千丝万缕联系的人,不知共产党是何种态度,归国之后能 否发挥自己的专长。因此,尽管接到华罗庚接二连三催促他尽快回国的来信, 但他仍然疑虑重重,迟迟未能动身。就在他犹豫不决之际,忽然收到远在国 内的妻子的来信,告诉他华罗庚以数学研究所的名义,请国务院专家局将他 的妻儿老小从昆明接到北京,这个消息使这位历尽沧桑的老教授热泪纵横, 所有顾虑烟消云散,他立即打点行装踏上归途。+p?i?n_g+f,a¢n¢b_o~o.k!.~c_o^m,
1957年6月8日,熊庆来乘坐飞机抵达北京。吴有训、严济慈、华罗庚 在北京西郊机场已等候多时。他们看到熊庆来走下飞机,立即迎上前去握手 寒喧,阔别多年的师生重新相聚。
熊庆来回国时,脑溢血后遗症尚未痊愈,华罗庚立即请来医生为他治疗。 尽管公务繁忙,但是每隔几天,华罗庚总要登门拜望老师,而且搀扶老师上 下楼梯,这种无微不致的照顾,深深感动着熊庆来及周围的人们。当熊庆来 身体状况好转之后,华罗庚立即邀请熊庆来在自己领导的研究所担任研究 员,对此,熊庆来感慨万端,他给海外的故交写信说:“我以残废之身在巴 黎过着清苦的生活,工作只是为个人生活,久留异国,殊无甚意义。……数 学研究所华罗庚所长与我相知深厚,知我有归意,即密切联系,恳切邀请我 参加所里的工作。数学所工作人员多为旧交,相见如故。昔日清华数学系学 生只有数十人,现在大不相同了。”
熊庆来在数学分析方面是中国的权威,他尤其擅长复变函数论。归国之 后,他不顾年老体弱,在搞研究之余,仍致力于教育,不知疲倦地为祖国培 养数学人才。在他的倡导下,北京组织了函数论讨论班。为了表彰他的功绩, 1962年9月4日,中国科学院在北京政协礼堂举行盛大集会,庆祝熊庆来教 授七十寿辰,在这次大会上,华罗庚在讲话中说:“熊庆来教授循循善诱、 诲人不倦的教学精神和工作作风,永远是我们学习的榜样。”
1969年,正当中国大地风云突变,动乱骤起,风烛残年的熊庆来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