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的！她要是真的这么好心，当初就不会把我送进那种鬼地方！”

“那种鬼地方？”徐瑾遥捕捉到他的关键词，“是什么地方？”

张正察觉自己说错话，随即沉默。+j.i_n?w-a!n`c~h/i+j/i?.^c?o!m!

“是你躲了十年都没让人发现的地方？”徐瑾遥继续道：“还是你赚到千万资产的地方？”

警员再次转头看了她一眼，对她的后半句话感到惊讶。

在听到徐瑾遥说完那话之后，张正也瞪大了眼睛。

“你、你怎么会知道……”

“张佩兰什么都交代了，”徐瑾遥打断了他，勾起唇角，声音冷了下去，“我知道的，比你想象得更多。”

张正眼里闪过一丝惊恐，被人看穿的恐慌涌上心头，他克制着没有表现出来，但发颤的声音还是暴露了他的慌张：“她都跟你们说什么了？”

“她说……”

徐瑾遥故意拖慢了语速，却在这时想起了张佩兰昨晚说过的话。`1′4~k￠a·n¨s~h!u!.,n+e!t·

“我的任务是在福利院里物色合适的孩子，通过长年累月的观察，筛选能用的一部分人，送进组织，接受训练。”

徐瑾遥很久以前就知道接受训练的人里，很多都是年幼的孩子。

她一直以为这些孩子也是被绑过来的，直到张佩兰说出这句话，她才恍然明白，原来那些孩子都是通过这种方式被运送进来的。

孤儿无母无父，没有牵挂的人，更容易剑走偏锋，只要经过长时间的训练，最终都会成为一柄锋利的剑。

除此之外，也有很多被遗弃的孩子。

吃过苦的人，只要得到一点点甜，就会心甘情愿付出生命。

这些人可能身体残缺，可能患有各种疾病，也许不会成为一把刀子，但一定会是最忠心的死士。

拿来顶罪，再合适不过。

至于那些没有杀人天赋，也没有忠心的孩子，则会被培养成各个据点的传信筒。~e/z\k!a/n.s`.!c?o?m+

得知张佩兰也是组织成员之后，徐瑾遥就猜到了她的存在可能是为了筛选，就像是当初选中她一样，选中了假张正，但她怎么也没想到，组织连那么年幼的孩子都不放过。

“她说你有杀人天赋。”

旁边的警员听到这话，立刻在键盘上啪嗒啪嗒敲击起来。

张正知道自己迟早有天会暴露身份，但从未想过，暴露他的人会是张佩兰。

即便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这一刻真的来临时，他还是觉得震惊。

“她……她还说什么了？”他继续问道，恍惚间看见天花板上的铡刀，又往下落了一寸，死亡好像也靠近了一分。

徐瑾遥没有马上回答，思绪又一次被拉回昨晚。

张佩兰说，组织成员早就分成了两个阵营。

一个是已经被完全洗脑，宁死也要与组织共存亡的阵营，另一个则是想方设法摆脱监视，联合起来跟组织对抗的阵营。

她原先是前者，后来改变了心意，站在了组织的对立面。

“陈云弄丢孩子那天，我以为是组织背着我动的手，结果是我想多了，那人真是人贩子。”

“我送他去组织接受训练，是为了让他有能力自保，但我没想到最后会把他推进火坑，这是我的错，我理应为此付出代价。”

徐瑾遥听笑了，不过也能理解，毕竟张佩兰承认了她曾经被洗脑，并且坚定地为组织尽心尽力这么多年，即便后来改变了心意，组织对她的影响仍然不可磨灭。

她问张佩兰：“这段时间发生的案子，就是你们那个阵营想出来的计划？”

张佩兰苦笑着摇头，说了句她没太听懂的话：“以前是，现在不是了。”

她又问张佩兰后悔吗，她点头：“当然后悔。”

她说如果给她重来的机会，一定不会把张正送进组织。

徐瑾遥又笑了：“你儿子一个劲的为陈云开脱，却咬死说你是凶手，你最该后悔的，不应该是生了这么个背刺你的儿子吗？”

“他应该恨我的，是我剥夺了他自由的权利。”

“你送他学习怎么自保，他感谢都来不及，怎么就应该恨你了？照你刚才说的那些，如果组织真有那么大能力，你不把人送进去，难道就不会走到这一步了？”

张佩兰愣了一下，随即听到她说：“我挺好奇的，你当初绑架了张正之后，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才让他沉默了十年都没有站出来指认你？”

张佩兰想了想，摇头道：“我也不知道，那孩子从小就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