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去崇文门外广和茶楼后的小胡同,就说有人要见他。¢卡+卡-小?说·网` _首^发+”
房门挡住了外面呼啸的风, 耿氏听着风声拍打门窗,仿佛一下一下叩打在她心房。
四阿哥的语气温和, 面色却冷淡,耿氏已经很久没见四爷,她仿佛一只被遗忘的笼中小鸟,不过万幸吃穿用度都没被克扣。
义父送她进来,一为监听四阿哥动向,二为留个退路,但经年累月下来,她始终没得到四阿哥青睐,递出去的消息也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后宅琐事,义父对她的期望也就淡了。或许义父都忘了她这个人。
从前她四处乞讨,食不果腹,被义父捡回去后才能吃饱肚子,如今吃的穿的比从前只多不少,不用为生计发愁,纵使偶尔感到寂寞,但也很满足。
看四爷这面色,听他这口气,耿氏没来由地紧张,她已经好久没同外头通信,难道还是被发现了吗?
耿氏小心试探,“是四爷想见我阿玛吗?何不直接请他到府上来?”
“另有人要见他,你只管照我吩咐去做。+新?完,本*神`站¢ *追`最′新!章-节^”
“是,妾身这就写家书,明日一早叫人送去。”
事情吩咐完,胤禛起身就走了,耿氏看了眼桌上的茶,他竟一口都没喝。
房门打开,风夹着雨丝呼啸灌入,四阿哥袍角翻飞,迎向风雨。
“四爷,雨这么大,不如留下吧。”
“雨这么大你也别送了,睡前关好门窗,莫着凉。”
苏培盛在外等候,见房门打开,门帘掀起,匆忙打开油纸伞递上,四阿哥接伞走了出去。
……
“小李子!拿油布来,把窗户挡上!”
邪风吹得正房的窗户噼啪作响,几个小太监在外头拉油布挡风,免使邪风进屋,吹到他们主子。
弘晖的哭声从耳房传来,这哭声极具穿透力,扶摇索性不睡了,叫奶嬷嬷将弘晖带到她身边,另吩咐春溪春兰去找几件蓑衣给小李子他们披。,求+书.帮¢ *已*发-布~最,新~章?节/
忽听得外头有人喊道:“四爷来了!”
四阿哥匆匆进屋,半个身子都湿漉漉的,他一掀门帘,带来阵凉风,满室灯光连带炭盆里的火星都跟着跳了下。
扶摇惊呼,“这么晚又这么大雨,还过来作甚。”赶紧吩咐人伺候四阿哥更衣,又叫人烧上热水,准备姜汤。正院自有茶房,一年四季都备着六安瓜片、普洱团茶、新鲜生姜、以及各类汤料,倒不必劳动厨房去。
弘晖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扶摇让他躺到里侧,让他抱着自己的手臂,没一会这孩子又睡了。
四阿哥换好衣裳,喝了一整碗姜汤,回来时发丝还在滴水,他正拿了一块白帕,扶摇拍拍床头,二人对视一眼,四阿哥便拿着帕子过来,坐到床边。
扶摇撑着身子坐起来,亲自给他擦头发。
“前日我让小李子给书房送了两床被子,可用上了?”
“用上了,”四阿哥道,“你不必担心,这些事苏培盛都会安排的。”
“早上不是还打发人说今儿不来么?怎么冒着大雨来了?”
以免吵醒弘晖,两人都刻意放低了声调,四阿哥看向弘晖,“今夜疾风骤雨,我就知道这小子会哭闹。这不,特意赶来帮你安抚,不过来晚了,没帮上忙。”
扶摇笑,“四爷有心了,没安慰上晖儿,那你安慰安慰我吧。”
一边说一边握着他的手放到肚皮上,无奈道:“大的那个倒是哄好了,小的这个又闹呢。”
“请太医。”
“噗。”扶摇压住笑,小声,“倒也不必。大概是今夜大雨,把里头的小家伙也吓着了。”
没到请太医的地步,又不能拿这未出生的小家伙怎样,这可难住四阿哥。沉吟片刻,他问:“你要我怎样?”
“安慰我,这不是你该想的事吗?怀你的孩子,我多么辛苦啊。”
四阿哥又想了想,凑近扶摇耳边,“这个月发了八十两俸禄,皇阿玛又赏了一对玉如意,都进你的账上,随你支配。”
“真的啊?”扶摇又惊又喜。
四阿哥点头,语调微扬,“嗯。”
“四爷的此番安慰很到位,妾身一点儿都不疼了!”
才怪。
肚子还是不太舒服,不过有了四爷这句话她完全可以忍受。
她的小金库已经越来越肥喽。
三日后,耿德金与一人在广和茶楼后巷秘密会面。
耿德金满腹怀疑,在皇帝严厉打击结党的当下,向来谨慎的四爷怎么会想见他?不料,前来与他见面的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