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老客收购虎皮能卖到2000到5000,走私到外国至少5万块!
后世一张虎皮炒到40多万呢!
宋大川脸一苦,抬手重重拍了下自己嘴巴:
“哎哟我这破嘴!”
他弓着腰凑得更近,声音压得更低:
“祖宗!钱是小事,前程是大事!省厅那钱拿了就得罪总局!总局捏着咱的饭碗子!沈局都不敢拍这个板!”
他站起身,烦躁地原地转了个圈:
“去了再说,去了再说……”
他一把抄起地上的大茶缸子,也不管凉热,咕咚灌了一大口:
“晌午了,先垫吧一口。”
两人在局门口小饭馆胡乱扒拉了两碗面条。
宋大川开着他那辆破吉普,载着撒大斌往丹江市管局赶。
破吉普在坑坑洼洼的沙石路上蹦跶了两个多钟头,下午两点多钟过了林海县,又开了十五分钟,过了黄花镇,进入丹江市郊区,前面却堵了一溜车,喇叭声按得震天响。
“操,又咋了?”宋大川骂了句,踩下刹车,“真他妈走背字!”
撒大斌跳下车,手搭凉棚眯着眼往前瞅。
只见一辆锃亮的黑色伏尔加M21轿车,半个轱辘栽进了路边的臭水沟,车头撞得像个瘪茄子,引擎盖翘着,呼呼冒白气。前挡风玻璃碎成了蜘蛛网,中间老大一个窟窿,冷风嗖嗖往里灌。
另一辆帆布篷都烂了的本地吉普车横在前面。
几个头发烫得跟鸡窝似的、穿着紧绷绷喇叭裤的小青年围着轿车指指点点,嘻嘻哈哈。
撒大斌拨开看热闹的人群,眼前的景象让他心头一沉:伏尔加司机是个中年汉子,额头豁开个大口子,血糊了半张脸,他捂着左腿,靠在车门上,疼得龇牙咧嘴。
后座一个穿深蓝中山装的老者,仰靠着,双眼紧闭,脸灰得像灶坑底的灰,嘴唇泛着青紫,光进气没出气。
那几个小青年非但不帮忙,还对着车里吹口哨:
“哟嗬,老棺材瓤子挺瓷实啊?还没咽气呢?”
“外地来的土鳖,跑这旮旯嘚瑟啥?活该钻沟!”
撒大斌火“噌”地就上来了,肩膀一顶撞开挡在前面的花衬衫混混,吼声炸雷似的:
“都他妈滚开!”
不等对方反应,他一个箭步就蹿到了车边。
司机挣扎着抬起带血的脸,声音发颤:
“同志……救……救杨老……他……他有心脏病……药……药瓶……刚才一撞,全……全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