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在这儿稍等我一会儿,我去把猪给你拉过来。”
说完,撒大斌便转身朝着林场食堂的方向走去。
来到食堂时,里面冷冷清清的,周军这会儿也刚起来。
正端着个大搪瓷碗,在食堂角落的桌子旁,呼哧呼哧地吃着昨晚剩下的杀猪菜,吃的满嘴流油。
大冷天的,热乎乎的酸菜白肉血肠汤,吃下去浑身都舒坦。
他看到撒大斌推门进来,端着饭碗的动作顿了一下,停下筷子,脸上露出一丝不太好意思的表情,嘿嘿笑了两声:
“大斌啊,我这……我起来晚了点,等我爬起来,就发现你们送小火车都走了。”
“我就寻思着过来吃点剩饭,热乎热乎。”
他又扒拉了两口肥肉片子,抬头问道:
“大斌,你看那剩下的那么多野猪,你打算咋弄啊?放这儿也不是个事儿。”
撒大斌笑了,走到他跟前:
“周哥,正要麻烦你呢。帮我个忙,把这几头野猪都弄到爬犁上。”
“刚才森铁的吕段长跟着检修车上来了,我让他顺道给我拉到山下卖了去。”
周军一听,放下碗筷,抹了把嘴:
“嗨,多大点事儿!应该的!”
两人说干就干,周军搭上手,撒大斌使出暗劲。
两人嘿咻嘿咻地把那死沉死沉的野猪一头头拖出来,再合力抬上食堂外面的大爬犁。
爬犁是滑雪队特意留下的,几根木头为拉着两记者临时做的,不值钱,也不值再拉回训练基地。
食堂里,还剩下昨晚开膛后分割开的大半扇野猪肉,以及一些肝肚心脏等杂碎。
往铁道边拉爬犁的半途中,撒大斌看着累得呼哧带喘的周军,笑着说道:
“麻烦你了,周哥。等这事儿完了,食堂里剩下的那大半扇野猪肉,咱俩分了。”
“你一半,我一半,都拿家去,给嫂子孩子们解解馋。”
周军本来拉着爬犁,累得脑门子首冒热汗,一听这话,顿时跟打了鸡血似的,眼睛都亮了,嘿嘿笑道:
“大斌,你这太客气了!那敢情好!我可就不跟你客气了!”
脚下更有劲儿了,拉着爬犁呼呼往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