罕得见面,心恣氵?佚,性习荒唐,不惜小节,又不许修缮垣墙门阈,使人得便来往,与宫人杂处,不循等杀,谩侮之名日彰。
洗马江统恐其丧德,乃上五事以谏太子曰: 自古哲王名垂不朽者,莫不以崇俭为德,从谏为贤。
故汉高帝豁达大度,纳谏如流,卒能扩开大业,统一六合;汉文帝身曳绨袍,足履革§,亦克政致太平,绥服四海。
迨至末年,炎德中衰,不遵先训,违逆忠言,有象箸玉杯之皿,豹胎翠釜之馐,梅生变姓以深藏,蓬萌挂冠而远遁,遂使强徒窃意,贵戚盗神。
设而南阳之愤不起,白水之悱不发,汉氏几至于沦亡矣,岂不可以为明鉴也欤!今殿下不图他日临御九五之思,总摄万机之虑,而乃区区徒事于末技之工,不务经国远猷之计,惟只深居宫院,酒色是耽,宴游是好,奢侈之欲从心,忠信之言逆耳,何自弃之甚耶! 书上,太子不能省改。
后人有诗叹曰: 惟木由绳正可期,后能从谏圣堪希。
此日忠言频逆耳,他时咎起悔嫌迟。
太子舍人杜锡见太子不纳江统之谏,亦上劝曰:“太子自非后宫骨脉,所以得不异者,以其圣聪悦于先帝,令德服于大臣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