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里对峙的。
这会包产到户的政策还没下来,他们还是得上工赚工分的。
己经知道情况的陈忠义和方蓝跟着看热闹。
王二妮一脸懵:“高知青,你说什么呢?什么录取通知书?”
“你别在这里跟我装,你自己看看这纸上写的什么?!”
王二妮不识字,看不懂。
但有识字的知青,这知青跟高长河还挺熟的:“我看看。”
高长河把纸递给他。
上面写着:你考上大学了,但录取通知书被王二妮和王大贵给卖了,他们不想让你上大学。
信息是没问题的,就是这字,看信的知青面色古怪:“长河,这字是你自己写的吧?”
高长河惊怒:“什么我自己写的,这是我刚刚去上厕所时候捡到的!”
“可这字跟你写的字一模一样啊,咱们昨晚复习时候我可见过你的字。”
王二妮立马打蛇随棍上:“高知青应该是之前没考上大学,现在复习压力太大了吧,没事的,要不高知青你先回去休息吧。”
“你还在装!我明明就考上大学了,这根本不是我写的,是我捡到的。”
“去年王大贵还说我考上大学了,只不过是成绩太好被人顶替了,顶替我的人有权有势,他只是打听了一下就差点丢了命,实在没办法我才认了的。”
王二妮不说话,只担忧的看着高长河。
地里其他人倒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是说,王大贵说你考上了,但因为他帮你打听消息,所以被打了,那他有没有跟你要钱啊?”
高长河想起那20块钱,脸色格外难看。
地里笑声此起彼伏。
“王大贵这人的话也信?”
“我看是没考上大学疯了吧。”
高长河不死心:“那这张纸呢,这张纸怎么说?!”
王二妮脸上的担忧肉眼可见:“高知青,你不要再闹了,我知道你没考上大学很伤心,去年没考上就没考上,你今年还可以再继续考,你现在这样我真的很担心你。”
大队里没人觉得高长河是真考上了,也没人觉得王二妮会把高长河的录取通知书交给王大贵。
王二妮有多喜欢高长河,他们可都是看在眼里的,高长河把她推向野猪都不在意,还为了他反抗父母,这样的王二妮,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
王家父子仨不是什么好东西,但王二妮可是老实人,尤其是她还那么喜欢高长河。
再说,他们大队,或者说整个县里,成绩最好的可是赵九梅,怎么人家就没被顶替,就你被顶替了?
所以只有一个那可能,那就是高长河因为没考上,又压力太大,疯了。
陈满月和陈宴青放学回来后,就听到陈忠义和方蓝说起了这件事。
系统很是幸灾乐祸道:【真是活该啊。】
陈满月也觉得活该:“那然后呢,然后高长河就这么算了吗?”
“他当然不可能这么算了,但他再闹,只会更加坐实他疯了的事情,最后被王大贵绑回去了。”
王大贵没皮没脸的,首接道:“这话我是说过,但那还不是我姐看他难受才来找我,为了安抚姐夫我才那么说的,谁知道他这么惦记啊。”
“我这种小人物,哪里接触的到有权有势的人啊,人家要真想弄死我,那还不跟弄死蚂蚁一样那么简单。”
“谁知道姐夫他居然就真信了,估计没考上刺激太大了吧。”
“唉,我姐夫他肯定是疯了,可怜我姐,还得照顾这么个疯子,还是先绑回去吧,等什么时候我姐夫恢复清醒了,再放出来。”
卖通知书这事王大贵做了,要是真让高长河闹大,捅到领导那里,他王大贵也得栽,王大贵可不能让这事闹出去。
所以高长河必须得疯了。
“那王大贵什么时候才能遭报应啊?”
陈满月还是更讨厌王大贵。
陈宴青道:“就在今年。”
“那可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