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警官,为什么一桩宾夕法尼亚州微不足道的小小枪击事件,会扰乱你的平静呢?”
“我告诉你为什么,”凯奇把雪茄从嘴上移开,“这位警察认出了车上的人,那就是‘秃鹰’!”
万斯并不吃惊,只是淡淡地说:“在那种情况下,很难确认无误。′如~雯_徃^ /首¢发?”
“我也这么告诉警官。”马克很赞同地点着头,“我猜想,接下来的几周里,各州发现班尼踪迹的报告会像雪片般飞来。”
“也许,”凯奇毫不松口,“但是这部车的行进路线完全吻合我的想法。假如他直接从诺曼里亚过来,今天早上‘秃鹰’就可能到达纽约。像这样绕道宾夕法尼亚州,而且还从那儿再往东走,他大概认为可以避掉许多麻烦。”
“我个人的看法是,”马克说,“这家伙应当不可能可以随意在纽约来去自如。”他的语气,无异是对凯奇的一种嘲讽。^2.八~墈^书¨蛧? ?首-发′
凯奇大概也觉得碰了一鼻子灰,只好见风转舵。
“长官,希望今天晚上没有打扰您。我知道您今晚还有几个约会,我想我该告辞了。”
他这么一说,马克也换上了一种亲切而诚挚的态度。
“你一点没打扰我,”他说,“相反,警官,看到你总是让我感到高兴。坐下来喝点什么……也许万斯先生正缺一位听众,来听他讲那些关于米奇上挑的双眉和他逗留在多姆丹尼尔期间的骇人细节——怎么样啊,万斯?你有什么神秘故事可以让我们休闲一下吗?”
凯奇坐下,替自己倒了一杯酒。
“亲爱的马克,我真的感到非常抱歉,”万斯手上拿着他最喜爱的白兰地,拉长了声调说,“我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故事可以述说——甚至连个有点神秘色彩的情节也拿不出来。但是既然警宫肯赏脸,在他的鼓舞之下,我似乎应该来一段林中仙女的奇遇;或者,是有着一头金色头发的女妖在舞台上表演;还有呢,一个油腔滑调的夜总会主人,住在一间神秘栅栏掩蔽着的空办公室里;从一扇被长春藤覆盖着的边门,突然进来了一只没了羽毛的猫头鹰——我这么枯燥的故事,你听着能够忍受吗?”
“谁都知道,我的承受力向来很低。¢第¨一?墈\书-旺¨ ·冕~沸\跃,黩?”马克笑着说。
万斯伸展了一下双腿。
“那么,首先,”他开始说,“有一位极具魅力和令人惊异的年轻女士,在今晚和我们短暂地小聚。她有着孩子般的说故事的能力,就像五彩转轮,放射出多采多姿的火花,而她的心灵,则有如婴儿般坦率天真。”
“这位林中仙女,是你先前瞎扯到的那个吗?”
“正是。我第一次见到她,是在今天下午河谷区的偏僻处。
而今晚她出现在多姆丹尼尔,由一位名叫普特的纨绔子弟作陷,她逗弄、折磨着心中真正的爱人勃尔斯先生。他今晚也在场,从始至终独坐一隅,而且从始至终都沉着一张脸。”
“今天下午你与她的相遇,总该有更引人人胜的地方吧?”克略显失望地说。
“你说得很有道理,亲爱的。但事实是这样的:当我闯入她所在林地的树荫深处时,这位女士的身旁并没有护花使者。但是她很坦然地与我进行了交谈。她甚至愿意帮我看手相,好像有个叫做苔丝的占卜者,教她识别各种掌纹……”“苔丝?”凯奇忍不住插嘴,“你指的是用假名到处招榄生意的那个算命师?”
“有可能是,”万斯说,“这位苔丝,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