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您做几件新衣裳。”
“这可不行!”秦母立刻拒绝,神情严肃,“那么好的布料,留着给你做件长衫,去考试的时候穿。娘老了,穿什么都一样。”秦思齐佯装生气,板起脸道:“娘,我要是考上了秀才,您不穿件好衣裳,别人该说我不孝了。您就当是为了我,好不好?”秦母看着儿子认真的模样,叹了口气,无奈地点头:“好好好,依你,依你。”秦思齐破天荒地没有整天埋头在书房。他主动包揽了劈柴、挑水、洒扫等所有家务,让母亲能专心赶制新衣。他甚至在傍晚时分,早早地点亮了堂屋的油灯,将光线调至最亮,方便母亲穿针引线。他则坐在一旁,或是安静地看书,或是帮母亲分线、递剪子。母子俩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话题无非是些家常琐事,街上的菜价肉价如何,巷口的张婶家添了孙子…平淡的话语里,流淌着脉脉的温情。秦母的手艺极好,飞针走线,动作麻利而精准。昏黄的灯光下,她全神贯注,针尖在布料上跳跃,发出细微而规律的簌簌声。秦思齐的目光常常不由自主地从书页上移开,落在母亲专注的侧脸上,那低垂的眼帘,那微微抿起的嘴角,都带着一种沉静而坚韧的力量。每当这时,秦思齐的心便异常平静,又异常充实。他不再急切地想着破题要诀,不再焦虑于院试的临近。他只想把这灯光下的母亲记忆的脑海里。终于,在除夕夜前,衣裳也做好了。秦母穿上新衣裳,站在秦思齐面前,有些不好意思地转圈:“真的好看吗?”“好看!娘最好看了!”秦思齐笑着,心里还是非常低落,想给母亲更好的生活,因为现在这些,都是别人接济的。他想要靠自已挣来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