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要干。”
“干到底。”
“干到底。”
过了一两夜,我们再谈论起此事,就像谈论去山上做一次小小的旅行那样随便。我得弄明白她一直在打算做什么,有没有使用她自己的什么坏招把这事弄砸了。
“这件事你有没有对他说起过什么,菲利斯?有关这份保险单的事?”
“没有。”
“绝对没有?”
“什么也没说。”
“好吧,那你准备怎么做呢?”
“我原准备先把保险手续办了——”
“不让他知道?”
“是的。”
“好家伙,他们会把你置于死地的。他们首先要查的就是这个。哎——反正那不行。
还有什么?”
“他打算春天在院子里建个游泳池。”
“这又怎么样呢?”
“我原来想可以造成一种假象,使人觉得他在跳水或做别的什么事的时候撞了头。”
“那也不行,比刚才的那个还糟。”
“为什么?确有这种事,不是吗?”
“没用的。首先,保险业有个傻瓜于六年以前在报纸上发表文章说,大部分事故都发生在人们自家的浴缸里,打那以后,浴缸、游泳池、养鱼塘等地就成了人们首先想到的地方,我是说如果他们试图搞什么动作的话。眼下在加州就有两起类似的案子,没有一起是光明正大的,亏了没有什么保险赔偿的图谋,否则那些人到头来就得上断头台。再说这种事得白天干,而你很难知道是否有谁在邻近山丘上正窥视着你呢。还有,游泳池和网球场一样,一建好周围邻居便都过来玩,你说不准有谁就随时会跑到你这儿来。再者,干这种事你得等候机会,无法提前造好计划,做到成竹在胸。你听好了,菲利斯,一起成功的谋杀有三个基本要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