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这臭小子……臭小子……终于……你终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天哪……天哪……”
老人晕了过去,过了一个小时才醒过来。金刑警直接问道:“梁先生,您儿子有本名吗?”
“有的。”
“本名叫什么?”
“梁仁植。”
“年龄呢?”
“二十九岁。”
梁仁植是独生儿子,过去夫妇俩养着一男一女过得很幸福,老人曾是个木匠,虽然不算富裕,但也过得不比别人差。谁知自从十年前妻子死了之后,家里的情况就越来越糟糕。首先是儿子开始惹麻烦,好不容易高中毕业参军回来,儿子就完全成了浪荡儿,难得在家里露次面,像风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也不知道他在外面干什么,偶尔回家来扔下点钱。这儿子一直是老人的心病。
“雪上加霜的是,我又病了,医生说……是癌,两年来一直躺在床上,现在离死也不远了,这臭小子反正已经死了没关系……可是还有一个女儿。”梁老伯叹口气,用袖子抹眼泪。
被害人的身份清楚后,调查工作重新活跃起来,但也仅限于此,像是碰到一堵无法逾越的墙。
过了四月,报纸和广播渐渐对这一案件失去了兴趣。被派遣到汉城来的金刑警在电影院看完所有电影后心满意足地回地方上去了,体重又增加了两公斤,将近八十五公斤了。
金刑警一回去,吴奉岩刑警感到好久未有的轻松,这一段日子虽然没干什么事,但和金刑警在一起受到了不少心理压力。五月四日,吴刑警去尹美淑的玛龙涅,却不是为了调查,只是觉得有些遗憾留在那儿似的。
一看到他进店,尹美淑就迎了上来,脸上一点妆也没化,好像换了个人,脸色苍白,看来还没从打击里恢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