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开操作台下的柜子,俯身想找清洗用品和桶子。她站在他上方——就像她偶尔骑着马与他碰面时一样——她觉得有一股难以抑制的冲动,很想趁机将水滴入他的颈背。“想都别想,”他连看都没看就知道她的企图了,“否则我就将这一切都留给你自己一个人做。”
她决定不答腔,保持尊严免得丢脸。“你那边进展得怎么样了?”她从椅子上大步跨下来,将手中的海绵浸泡在桌上的水桶里。
“很不错。”
“我想也是,你的尾巴摇个不停。”她再次爬到椅子上,“史蒂文说了些什么?”
“你是说除了同意你的笔录内容之外?”
“是的。”
“他告诉我星期天他在查普曼之池做什么。”他抬头望着她,“他是个大白痴,不过我想他应该不是强暴犯或杀人犯。”
“所以你看走眼了?”
“或许。”
“好。一意孤行对你的个性不好。变态呢?”
“要视你对变态如何定义而定。”他拉过一张椅子,跨坐在椅子上,将手肘靠在椅背,心满意足地看着她干活。“他和一个15岁少女被爱情冲昏头了,她在家中闷闷不乐,威胁要自杀。她显然是个绝色小美女,将近6英尺高,看来像25岁,有超级名模的架势,走到哪里都会引人注目。她的父母分居了,吵得水火不容,她母亲嫉妒她,她父亲有一票的玩伴;她怀着史蒂文的孩子,已有4个月身孕,拒绝堕胎,每次一看到他就哭倒在他怀里”——他讽刺地挑眉继续说——“或许他就是因此而觉得她很迷人——她不顾一切要留下孩子,追求爱情,不惜两次割腕,以死相逼。史蒂文的解决之道是带她搭‘疯狂石光号’私奔到法国,以为他们可以在法国过着”——又是同样的表情——“梦幻般的日子,让她父母亲不知道她去何处,或是和谁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