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娄。”他又说了另一个伦敦地址。“葛拉翰负责安排我的行程。”他说。
好一个葛拉翰,印格兰姆酸溜溜地想着,拼命压下对帅哥的强烈偏见……时髦拉风……伦敦人……演员……哈丁说的地址在海布里,印格兰姆敢打赌眼前装模作样的小子铁定是阿森纳的球迷,不是因为他去现场看过球,而是他曾读过《极度狂热》(Fever Pitch)这本书,或看过那部改编的同名电影。“一个演员怎么会到我们这种乡下来,哈丁先生?”
哈丁解释他到普尔来度周末,打算当天徒步到拉尔沃思湾再折返。他拍拍系在腕带上的移动电话,说幸好他“有”这个东西,否则那两个孩子就得到沃斯马卓伐斯求援了。
“你的行囊很简便,”印格兰姆说着,望向他的手机,“你不担心会脱水?由这里走到拉尔沃思很远。”
年轻人耸耸肩。“我改变主意了。等这件事处理完后我就要回去了。我没料到有这么远。”
印格兰姆询问两兄弟的姓名地址,并要他们简要描述事情经过。他们告诉他,他们在10点钟绕过爱格蒙岬时看到那个女人躺在海滩。“然后呢?”他追问,“你们去查看她是否死了,接着就去求援?”
他们点头。
“你们好像一点也不慌忙,是吧?”
“他们放腿狂奔,”哈丁说着,挺身替他们辩护,“我看到他们。”
“如果我没记错,先生,你打电话报案是10点43分,两个健康的少年跑过查普曼之池,用不着40多分钟吧。”他紧盯着哈丁,“既然我们谈到了令人误解的讯息,或许你可以解释一下,为什么我收到的消息是两个男孩看到他们的母亲在使用望远镜时坠落断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