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不想承认这现实罢了。\c¢u?i~w_e·i^j+u!.^i`n~f?o~
突然我心里涌出了一股愤怒。
我抓住刑警站起来,抓住他拼命摇晃。
「在我放下赎金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刑警一边掩饰着狼狈一边回答:“你开车走了以后,我们就一只等待着犯人现身本来有对于不会被犯人发现我们很有自信......但是犯人却没有出现......结果到了七点,船库爆炸了......本想把孩子救出来,可船库一下子全烧起来了......“
我把手紧握成了拳头。
「-他发现你们了。」
「我们本来有自信不会被发现的。」刑警依然固执地摇着头。
「事到如今居然还说这些......」
我拼命与自己心中想把眼前这刑警狠狠揍一顿的冲动斗争着。
下了车的会田刑警察觉到了这边的气氛,立刻把我的手拽住了。
但是我最终没有挥拳却并不是因为会田刑警。
而是因为在脑中一直回响的声音。/x·1·9?9-t^x′t+.+c,o_m¨
杀了悦夫的人是你。
那声音这样说着。
如果当时没有报警的话,悦夫就不会死了。
抓住刑警的手无力地垂下,我茫然注视着依然在燃烧的船库。
从远处传来了消防车的警报声。
到达现场的三辆消防车联合作业,十分钟后,大火终于被完全扑灭了。
被烧焦的建筑物破损扭曲着,到处都是灭火剂的白色泡沫。
过了一会儿,几台巡逻车停到了空地上。
车门依次打开,以岩崎警部补为首的十几名刑警下了车。
之后,我看到了跟在大庭刑警身边的早纪子的身影。
岩崎和一个五十出头的男人迈着比木偶还笨拙的步伐向着我这边走了过来。
「-。不知要说点儿什么才好,实在是应该向您道歉犯人恐怕是注意到警察的介入了但是之后我们一定会尽全力把犯人逮捕还请您......」
刑警部长开始了啰嗦的谢罪。
但是,现在这只会令人厌烦。
「-能不能暂时让我安静一下。+小*税/宅/ _耕.辛`醉′全*」我这样说着,向着早纪子走去。
她从大庭刑警身边离开了。
妻子的站姿如同暴风雨中的花朵。
泪水静静地划过脸庞。
我一定会就出悦夫-离开家的时候我这么向妻子发誓。
但是我却没能遵守自己的承诺。
「早纪子,求你原谅我。如果听你的话不报警,悦夫现在一定还活着.....」
妻子很勉强地摇了摇头。
「悦夫不会死的。肯定是哪里搞错了。悦夫肯定在别的地方......」
虽然这么说着,早纪子的脸上依然淌下了泪水。
她无法相信自己所说的话。
6
等到废墟渐渐冷却,现场取证可以开始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三个小时。
四周完全陷入了黑暗。
我和妻子在一辆巡逻车里暂时休息。
虽然警察劝我们回家,但是怎么也不想回去。
船库的白色残骸,在一片黑暗中浮现出来。
设置在周围的几台照明灯被点亮了。
戴上了安全帽的鉴识人员和消防员,开始清理被损毁后迭在一起的建筑材料。
在白色的灯光中工作的人,看起来就像是正举行着安魂仪式的古代僧侣一样。
就这样过去了四十分钟左右。
一名鉴识人员突然兴奋地指着脚下,开口不知叫喊着什么。
周围的人也都纷纷围拢过去。
我感觉喉咙干燥,心跳加速。
身旁的早纪子把我的手紧紧地握住了。
可以确定的是,他们已经发现了什么。
我们打开车门,几乎是无意识地向着鉴识人员聚集的地方走去。
腿一直在抖,快连路也走不了了。
一踩上船库的废墟,脚下就会发出咔嚓咔嚓的建材碎片破裂的声响,也能感到从废墟传来的,依然没有散尽的余热。
一名鉴识人员转过身,带着一脸惨痛的表情退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