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陆砚的心脏砰砰狂跳起来,一股绝处逢生的激动涌上心头。!天*禧?小`说¢网. ?更¢新^最.快^
果然。
有些东西,你不去刻意找它的时候,他自己就会突然蹦出来。
他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动作快得完全不像个“大病初愈”的人。
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把正在厨房里收拾的云知微吓了一跳。
连角落里仿佛隐形人般安静绣花的云清霜,都极其轻微地抬了下眼皮。
“娘,微微。”
陆砚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变调:“我有办法了,赚钱的办法,这次绝对行,而且快。”
柳芸娘被他吓了一跳,没好气地瞪着他:“你又发什么疯?药方的事还没让你长记性?还嫌不够丢人?”
话是这样说,她还是从药房回到了院子。
“这次不一样,绝对不一样。”
陆砚急切地解释。
等云知微也凑了过来之后,他小声的解释,语速飞快:“我们不卖药,我们卖…洗衣服、洗手、洗澡用的好东西。”
“比皂角好用十倍,比富人家用的香胰子还香还滑。”
“洗澡用的?”柳芸娘和云知微都愣住了,一脸茫然。
“对,我管它叫……香皂。”
陆砚脑中飞速组织着语言,再次祭出万能挡箭牌:
“我在那本……呃,对,就是那本《玉枢脉髓》后面附录的杂记里看到的,海外番邦传进来的方子。′w^a~n!g`l′i\s.o′n¢g\.+c·o^m·”
“用猪油、草木灰、水、再加点盐就能做。”
“不仅成本低得很,做出来白白滑滑,去污力强,洗得干净还不伤手。”
“要是加点花瓣汁或者药草汁进去,就是香皂。”
“用来洗澡,不仅洗的干净,身上还能长时间持续散发出独特的香味。”
“一定能卖大价钱。”
“猪油?草木灰?水?盐?”柳芸娘眉头拧成了疙瘩,满脸写着“你又在胡说八道什么”。
这些东西混在一起,能做出比香胰子还好的东西?
用来洗澡,身上还能长时间持续散发出独特的香味?
她本能地不相信。
而云知微听到“用来洗澡,身上还能长时间持续散发出独特的香味”这句话后都本能的好奇起来,莫名的希望陆砚说的是真的。
就连云清霜也微弱的抬了一下眼皮,眼中的好奇与希冀之色一闪而过。
“娘,您再信我一次。”
陆砚看出了她的极度怀疑:“左右也没什么其他的法子,不如死马当活马医,我们现在还有什么可输的?”
柳芸娘沉吟。/鸿¨特^小·说+网* -免+费^阅`读+
是啊,现在还有什么可输的呢?
那四十五两银子的债务像把刀一直悬在她的头顶。
她原本想实在被逼的没办法了,就把药铺卖了。
但那是她最后的底牌。
不到万不得已,药铺不能卖。
那是云家五口,不,现在六口,的安身立命之本。
否则这一大家子,靠云仲卿那点微薄的薪水,根本不够养活的。
她烦躁地挥挥手:“行行行,你去弄,我倒要看看你能把猪油和灰玩出什么花来,不过别糟蹋老娘太多油。”
得到首肯,陆砚如同拿到了圣旨,立刻开始行动起来。
云知微看着他忙碌的背影,眼神复杂,最终还是默默地上前去帮忙。
大约一个时辰后。
陆砚将一碗粘稠的糊糊倒入几个简陋的,临时用几块木头拼凑出来的模具里,用木板刮平表面。
“好了!现在需要放阴凉地方等它凝固变硬。大概……需要一天一夜。”
陆砚抹了把汗,气喘吁吁地说,眼中却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柳芸娘看着那几个木框里灰白色、看起来平平无奇甚至有点恶心的糊糊,嗤之以鼻。
“就这坨恶心的糊糊?还要一天一夜?”
“后天一大早钱四爷的人就要来了。陆砚,你是不是在耍我们?”
“娘,您别急,等它硬了,效果绝对让您大吃一惊。”陆砚信誓旦旦:
“而且,我们也不用等它完全硬透就能卖。”
“这玩意儿怎么卖?”柳芸娘皱眉,完全不敢相信这丑陋不堪的东西怎么能卖的出去。
就算有个别眼瞎的、人傻钱多的,也不可能卖出好价钱,根本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