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范,再难得手。”
若没机会,她的小命也没机会了。她直求道:“有机会!有机会!奴婢与珊丹朝夕相处,定能再寻得机会!请丞相放心,丞相的事奴婢一定办好!”安童哪会信她,人为了保命,什么样的许诺都可以轻下。不过他仍说道:“此事放一放,为我再办件事,办得好,可以将功补过。你可愿意?”听有希望,陶子瑛哪有不答应的,重重叩头,“全听丞相吩咐!”……秦贞在太医院住了好几天,身体渐好转了,才搬回浣衣局。局使已给她换了新房,新屋子宽大明亮,比以前那间受潮的小屋好太多了,甚至比局使住的还好。秦贞仔细瞧,不就是局使住的屋子吗?局使已搬去别处,只让她好好休养,也不再让她干活。她仍珊丹同住,一来与这位姐妹住惯了,二来珊丹与她有个照应。局使每日派人来伺候她们,皆是浣衣局的女孩。看着以前平起平坐,或高她一等的姐妹低声下气服侍自己,秦贞不仅不习惯,更生愧意。换作从前,要这些女孩来服侍她这个小南蛮,定然大呼小叫,推辞不从,可如今个个争先恐后,抢着来做下人的下人。秦贞感叹自己有些狐假虎威,更叹人情冷暖。秦贞本不愿她们来服侍,但珊丹却劝她,是她们自找的,她们乐意,为什么不给她们机会?秦贞这才允了,让她们伺候了数天。秦贞越想越不对劲,女孩们对她极殷情,把她当主人般对侍,定有原因。直到后来,一个女孩一句“燕王妃”脱口而出,吓住秦贞。她或许是说着玩的,也或许是想讨好,故意以高贵的称呼来奉承,但秦贞真被惊了。“怎么这样叫我?”她问道。这可是犯了大忌讳。女孩以为她会高兴,见她严肃,害怕了,“别人都这么叫!都说贞儿姐姐要做燕王妃了!”“都这么叫?都是这么叫的?”秦贞比她更害怕。“浣衣局,还有外边的人,私下都这么你呼贞儿姐的!”女孩看着她神色不对,赶紧告退。“怎么了?这是奉承话。你与燕王的事早传遍皇宫,恐怕宫外人也知道了吧?”珊丹道。“怎会这样?”秦贞焦虑得眼眉皱到一块儿,“我完了!我完了!”“好事啊!愁什么?攀上燕王这棵大树,以后看谁敢欺负你!”“好什么啊!杀身之祸就要到了!”她刚病愈,哪能急?珊丹忙劝,“慢慢说,怎么就有杀身之祸?谁敢伤你?有我在!”秦贞哀叹:“我这样出身的人哪攀得上燕王?如今宫内传我是‘燕王妃’,不知情者还以为我有做王妃的心思。他们当然不敢怪罪燕王,自然以为是我狐媚。媚主的奴婢还有命活吗?”“这些多嘴长舌的丫头!我去警告她们!看谁敢乱传?”珊丹听明白了,要去阻止谣言。秦贞拦住她,“算了,珊丹。已经传出去,你去阻止,只会显得欲盖弥彰。我想别的办法。”她愁眉难展,哪有别的办法。她一小奴婢,凭什么止住流言?就在此时,浣衣局外来了人——传皇后的话,召秦贞觐见。躲不过的事这么快就来了,秦贞闭眼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