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那等我见到他们我帮你骂他们?”
生气的小官很好哄,有的时候她不哄他,他自己也能调整好情绪然后把自己一头扎进繁忙的公事中。等她后知后觉,他早就把自己的情绪安抚好了,一点也不用人操心。
但他依旧会需要安慰,没有谁生来为神,没有谁本该如此去,在汪绵眼中,小官永远可以只做小官。
没有兜帽的遮挡,汪绵十分开心地摸摸头,今晚的张启灵实在是太乖太好说话了,很难让她克制住不来个摸摸头。
“我教训过他们了。”
好家伙,原来在这儿等着她呢!她好不容易说服张家人在传记里作假,结果他转头就把人打了,说不定传记都被改回来了,那她之前计划好的不都打水漂了吗?
伸手把某人无辜的小脸蛋扯成一张猫猫饼,汪绵还是没舍得在这张过分完美的脸上留下印子。
“你是族长,你说了算。”
反正她现在打也打不过,身份也名不正言不顺,还能怎么办?
三楼是主卧加私人医生的隔间的搭配,前两天都是黑眼镜住隔间,方便照顾汪绵。今天,估计他们三个能喝一晚上,所以张启灵就这么光明正大地当着那三个人的面跟着汪绵上三楼去了。
说是隔间,其实就比二楼的次卧少了一张茶几,和主卧之间就只是一道推拉门隔着。
两人聊天一首到凌晨一点多,汪绵打着哈欠去洗澡睡觉,走之前还给张启灵单独拿了一套干净的床单和被子。
“你要是嫌弃黑眼镜用过的钱,就用这个吧,都是新的,上船之前刚买的。”
张启灵乖乖收下,等他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汪绵己经睡着了,只是紧皱的眉头和蜷缩的睡姿昭示着她睡得并不安稳。
张启灵放弃了那张单人床,他坐在了汪绵床头的位置,拉住了她的一只手。常年失踪人口终于有一天会担心别人失踪。
汪绵捏住他的手的力气很小,还不如下午那只鸟抓住他衣服的力气大。
清晨的海上波光粼粼,船舷上站着两个男人,一个拿着罐啤酒倚靠在舷边上,另一个背着刀眺望远方。
“我确定以及肯定她是你们家那个族老,但是她究竟想干什么我是真的不知道。我唯一看出的她的目的就两个,一个是你,一个是小花,其他的真看不出来啊!
你说她恨汪家吧,她这些年和汪家的关系压根扯不清。说她不恨吧,汪家死在她手里的人也不少,她手里的那几个更是逮着汪家人弄。
她还跟无三省谈条件,和无二白有交情,但是对无邪又有点避之不及的感觉。
看不懂,瞎子我是真的看不懂她想做什么,要不你去问问?”
黑眼镜是真心觉得如果张启灵开口去问,没准真能从汪绵嘴里问出一句实话。
“她不想说,她也不会害我们。”
其实汪绵的心思不用猜,她就是看到了就去帮了,愿意做就去做了,没什么计划,目的就是她自己开心,问心无愧。
“行吧,反正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也无所谓了。等会船就靠岸了,你不跟她打声招呼就走?”
“她在睡觉。”
等汪绵醒来的时候,游艇己经停靠在码头很久了,张启灵早就走了,无邪和胖子也去了镇上的旅店住宿,只有黑眼镜还在船上等她。
“小老板,您可终于醒了!”
汪绵在船主递过来的账单上签上自己的名字,和黑眼镜一起朝着之前租的民宿走去。
“谢谢,下次你可以叫醒我。”
“这不是有人特意叮嘱了不要去吵醒你嘛!”
汪绵以为他说的是十西,对此淡然一笑。
民宿的大门口,汪绵看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连黑眼镜都觉得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