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老师谈恋爱,她是不是很不要脸?”
这句话问得极轻,却像块沉重的石头,砸进了时愿心里。
“不是,那位老师明知自己己有婚育,却利用身份诱导学生,这是违背师德,是诱拐,是犯罪。”
唐软软的声音轻得像飘飘的:“可是,他说了我们这是爱情,我好像真的…爱上了他了。”
时愿感觉胸腔里有团火在烧,握住少女冰凉的手:“爱?能让一个正首青春的女孩子喜欢一个行将就木的衣冠禽兽。”
“他会在办公室锁上门走向我。”唐软软突然喃喃道,声音里带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麻木,“说我和他女儿一样年轻,我比那些班里的同学都漂亮。”
少女突然笑了,可她弯弯的眼睛里却没有半点笑意:“念念姐姐,我不爱他的话,我会活不下去的。”
“可你手腕这是什么?”时愿抬起她的胳膊,一层又一层的刀痕出现在眼前,旧的没好,新的又划伤了。
唐软软低头看着手腕上新结的痂,突然用牙齿狠狠咬住下唇,鲜血顺着嘴角蜿蜒而下:“我不小了,知道男同学和女同学谈恋爱,会写情书、拉手、偷偷在操场亲吻。”
“可我的恋爱却是从裙底开始,我觉得自己心里、身体里都爬满了蛆虫。我只有不停告诉自己我爱他,那些深夜的窒息感,那些被他触碰时想要跳楼的念头,才会暂时消失……”
“你的父母知道这件事吗?”
“我...我不敢告诉他们。”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乎细不可闻,“那天我鼓起勇气说了一点,妈妈却和我说,那女学生真恶心,小小年纪就不好好学习,怎么可以做这种事。”
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滴在那些手腕的伤痕上:“她一定认为是我勾引了老师,在最亲的人眼里,我己经是个脏东西了。”
她突然将少女狠狠拽进怀里,像是要把破碎的灵魂重新拼凑:“错的从来都不是你,是那个畜牲该死他应该下地狱,你还年轻,未来还很长,你看到外面的大楼没有?”
时愿指着最高层那扇始终亮着的窗:“你看,现在晚上,他们办公室的灯还亮着,里面坐落着精英有多少是女孩子。她们在自己擅长的领域发光,你也可以!”
“那些小蝴蝶破茧成蝶也会经历痛苦,因为你是最漂亮的,所以上天选中你做了小蝴蝶。
这些伤痕不是耻辱,是你破茧的勋章。所以漂亮的你愿意给自己一个打败恶魔的机会吗?”
唐软软的嘴唇动了动,终于,她用微弱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我...我想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