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所沾湿的嘴唇开始扭曲着。
是因为恐怖吗——还是喜悦呢?
她是式——还是织呢?
正当我想说话时,身体却跌落在地上。
我吐了,把残留在胃里的东西跟胃液通通吐了曲来,如果可以的话,我真希望连这段记忆也一起吐掉,吐到连眼泪都流了出来。
可是这样并没有效果,这种程度根本不足以令我安心。压倒性的血量,光是这味道就太过浓厚,足以让我的脑髓烂醉。
不久,式注意到我的存在。
她只将脸转向这边。
面无表情的脸上浮现了笑容,清爽、非常沉着、让人感受到母性的微笑。
那个笑容和眼前的惨状不太搭轧,反而让我——
——打了一个冷颤。
我的意识渐渐消逝,而她慢慢走了过来。
最后我想起失神的她曾说过的话…
——黑桐同学,你要小心…真是的,这样令人厌恶的预感,居然活生生被拉到讨厌的现实中——
……我果然是太乐天派了…一直逃避想像不好的现实,居然连现在真正遇到的瞬间,都仍然不愿意去思考它们。
5
隔天,我没去学校。
因为我呆呆伫立在杀人现场时,正好被巡视警察发现,接着就接受了一些侦询。
据说我被保护的数小时内完全无法说话,花了大概4个小时,我才让化为空白的意识彻底复原…看来,我的脑袋回归现实的修复机能似乎不怎么优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