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然无存,唐诗古怪地笑了一声,冷冷地说:“拴来的?”
一直靠窗边坐着的婆子,一听这话就跳起来,瞪大眼恶狠狠地指着唐诗道:“你说什么胡话!”
我晓得这一家子闹事厉害,拉了唐诗一把,暗示他不要招惹他们,但是这家伙不知道是挂水挂傻了还是咋的,又来了一句:“还一拴拴俩,你不要你家媳妇的命了?”
这话一说,家属们的脸全都白了,那婆子也抖了抖,眼睛直勾勾盯着我俩,嗫嚅着一句话没说出来。
“滚,快滚!”旁边那个五十来岁的男人忽然暴躁了起来,凶神恶煞地叫嚷着,把我俩推搡着出了门,砰的一声,关上了门。我纳闷地看着唐诗,这家伙神色冷淡地看着那扇门,里头有声音吵起来,说的不知道是哪个地方的话,一丁点也听不懂。
“走吧。”唐诗拉我往回走。
我看他像是一肚子气没地方发泄的憋屈样,知道事情有点蹊跷,但又怕开口就扫到台风尾。等回到病房,我们两个摊开夜宵来吃时,我才忍不住问了句:“那家人是怎么了,刚才你那反应……”
唐诗正把炒面里的葱挑出来,边动筷子,边说:“没啥,有点看不过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