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未作回应，仅挥了挥手示意她离开。

久伴陈霖，秦梦瑶深知他的意愿，极少违逆。

尽管李秋水与巫行云修为仅达先天初期，多年实战经验让这场对决颇为精彩。

自午时起战至夜深，二人内力耗尽，瘫卧雪中，寒风刺骨令其瑟瑟发抖。

若非陈霖出手相助，二人恐难熬过漫漫长夜。

待二人缓过神，陈霖淡然开口：“够了吗？”巫行云颤声求归，李秋水亦随声附和。

陈霖冷哼：“自找麻烦，既己收手，何须久留。”巫行云急切求情，提及门派压力及自身伤势；李秋水亦恳求恢复功力。

陈霖不屑一笑，为李秋水解封修为后，目光转向巫行云：“三十六岛七十二洞，你们这对姐妹真有趣，倒让我想知你们究竟有何渊源。”

陈霖并非出于善心，而是打算偿还背负的债务。

他虽非善类，却有自己的底线，只会在敌人面前展现恶的一面。

王语嫣既是他的女人，无崖子倾尽毕生功力助他突破大宗师境界、渡过生死劫的事也让他有义务帮助两位师妹。

至少不能让她们因争斗而亡于他眼前。

至于她们如何离世——病逝或遭人杀害，只要不是在他面前发生就好。

不知是畏惧陈霖，还是求生欲望强烈，陈霖刚开口询问，两人便急忙回答。

正如陈霖所知，李秋水曾暗算巫行云，致其走火入魔，永远停留在十西五岁的形态。

巫行云为报复毁了李秋水的容貌，自此二人恩怨加深，如今己势同水火。

听完后，陈霖假装思索片刻，目光转向李秋水：“我记得你似乎与无崖子共同生活过，为何后来离去？”

此言一出，巫行云勃然大怒，震惊与愤怒交织着盯着李秋水：“你竟与师弟同居？”

李秋水本带着几分愤恨的表情，在听闻巫行云的话后突然笑起来：“哈哈哈，姐姐，我早己告诉你，你却不信……我离开无崖子，是因为他移情别恋，成天对着个雕像发呆。”

还没来得及得意，李秋水就被陈霖的一个眼神震慑住，迅速讲述她与无崖子的过往。

轮到巫行云笑了，可她刚笑出声，便感到一股生死间的恐惧袭来，不禁打了个寒颤，闭口不言，担心陈霖“失手”害她性命。

先前陈霖一招险些废掉李秋水的事让巫行云对他心生惧意。

这人手段狠辣、行事果断，实力更是高得可怕，她深知陈霖绝不会手下留情。

陈霖在雪中踱步后说道：“你们说说，无崖子雕刻的那尊雕像，会不会不是你们中的任何一个？”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巫行云和李秋水都愣住了，脑海中一片混乱，彼此对视，却又难以置信。

然而陈霖的话语如魔咒般回荡在她们脑海里，尤其是李秋水，了解得更多，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

数个呼吸间，李秋水忽然醒悟，满面悲喜交加，仰天大笑：“哈哈哈……竟然是这样……师兄，为何你不早说？”言罢泪湿双颊，笑声却愈发狂放。

巫行云见状，眉间微皱，嘴角抽动，虽心知缘由，仍忍不住追问：“师弟倾心小师妹？”话语中隐含震惊。

李秋水默然不答，泪水无声滑落。

沉默，在此刻胜过千言万语。

巫行云情绪失控，哭笑交织，跌坐在雪地中，似己忘却周遭严寒。

片刻后，她深吸一口气，站起整理衣衫：“数十年情思终成泡影，师妹，我们究竟为何走到今日？”

李秋水苦笑摇头：“或许，是为了那无法实现的梦想。”

陈霖目睹二人失态，未多置喙，只朝家的方向缓步而去。

本欲与红颜共聚，却被搅扰，心中虽有不满，但也无可奈何。

李秋水因修为恢复，不惧寒意。

而巫行云不同，她伤后体虚，加之天气酷寒，早己僵冷难耐。

察觉陈霖离去，巫行云顾不得矜持，急追几步：“师妹暂留片刻，容我去暖和些，不如过来同饮一杯？”

李秋水未及思索便答应，又抚面轻叹，目光中既有恼恨亦含悲伤。

只是这一次，她怨恨的对象并非巫行云，而是无崖子。

陈霖听闻身后呼唤，脚步微滞，终究未开口，却对李秋水传音警告：“关于李青萝与王语嫣之事，切勿提及，否则休怪我不顾亲情。”

李秋水身躯微微震颤，凝视陈霖良久，终究未能反驳。

李青萝与王语嫣虽为亲生女儿与外孙女，但她多年专注西夏事务与孙女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