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配做问道宗的弟子。
“我明白了。”
难怪他和大……温孤怀璧不对付,原来是早在父母一辈就有渊源。
与他说话的那人,言语具有强烈的煽动性,引诱着人情不自禁地相信,并且执行。好在对方还留了一点余地,没有直接选择命令,他才能坚守住阵地,留住一线清明。
“师父说过,师祖是个失去妻儿,终日失魂落魄的鳏夫,光在宗门走动就时不时哭哭啼啼的痴儿。”
“喂,你这么说宗门的老祖宗真的没有问题吗?”说出去,问道宗很没有面子的好吧。
费清明横了乱插话的宗主的一眼,示意她打扰到他理清思路了。方继续说了下去。“所以,师祖没有那么多的心计去算计,也不会有围观他人家破人亡的乐趣。”
蒙受惨痛的有情之人,不会有看同等性质的惨案,轮番上演的兴致。
抛开不合理之处,剩下来的,无论他相不相信,就是事实。
当年羡瑶台旗下的连玦双璧,奉命摧毁村落,他所在的村子不幸被选为其中一个。
娘亲将他托付给师祖,师祖将年幼的他带回问道宗。
师祖并没有抹去他的记忆。只是人会刻意回避让自己痛苦的印象,是他自己,选择性遗忘,并在悠长的修炼时光里,真的渐渐忘却了那些悲痛的过往。
“好了,宗主,你且安心上路,剩下的就交给我吧。”
“我还没死啊喂。”
倒是快被这混小子气死了。
费清明拿起佩剑,剑尖指着背后的副宗主钟舒文,面部朝向正面坐在高台上的唐长老。
“何必做些无用功呢?”
唐纪之叹气,“你打不过我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何况我们二人联手。更别提,即将从炼魔诏狱里窜出来的怪物,随便几只都够你喝一壶。”
“你要靠谁赢,靠地上那只能耍耍嘴皮子了的宗主吗?”
“我都这样了,还不肯放过我?”元泽梗着脖子仰头,咔擦一下,扭到了脖子。
不愧是弟子们公认的行事作风极为犀利的唐长老,叛变宗门了,都不改严格的行径。她都躺地上了,还要被点名。
“求人不如求己,当然是靠自己。”
费清明撤去自身灵力对尸毒的屏障,舍弃仙缘,损害灵性。
他单方面付出代价,切开和解裁春的血契联结,了结对方零点零零零零点九的几率会受到的影响。
接着,放纵自己的灵魄无边坠落,直至完全堕魔。浑身运转的灵力不存,换来空前的魔力暴涨。以此以一敌多,守住炼魔诏狱出口,不使任意一只魔物有机会往外逃窜。
紫黑色的魔气冲天,由旱魃数十万载光阴浓缩、凝聚出来的憎恨、怨怼,顺着炼魔诏狱阴风,为费清明戴冠加身。
自古剑阁都是移动不定,具体隐匿手法和详实方位,只有历代宗主所拥有。
正等着元泽身死,好开启剑阁,夺取逐鹿剑,再兴大战的钟舒文,见看着长大的弟子,效仿当年女魃,一招釜底抽薪,不怒反笑。
“你既然自愿入魔?”
把她们的讲述,当筏子踩。
也不谨慎脚下打滑,跌了个狗吃屎!
堕入魔道获得的收益,确实是丰富快活。在自身原有的修为上,保底也要强化上十倍,何况是近距离吸收炼魔诏狱积累的怨气。
代价是操纵不当,就会丧失理智,沦为好杀喜戮的傀儡。
“愚蠢至极!”
紫黑色的魔气迎面冲击,钟舒文拔剑相拼,“你今时今刻的舍己为人,不过是在他日,让他人举起屠刀砍下你的头颅,提供板上钉钉的罪证!”
“既然善良的人总要被辜负,还不如做个彻头彻尾的恶人,还有一大帮有眼无珠的癞皮狗来帮着说情!”
“你以为这样他们就会感激你吗?不!不过是枉费心机!”
“你与我们在这里斗得你死我活,反叫高枕无忧的恶徒们渔翁得利。他们回头就会找一大堆义正辞严之辈前来讨伐你,把你栓在耻辱柱上,世代咒骂!”
恶行累功业,功德攒道行。
世有五毒六欲,七情八苦,九难十劫。形成的普遍风气是崇尚强大,欺凌弱小。爱恨嗔痴皆有罪,锄强扶弱逆,故生十业——
残暴、虚荣、贪嗔痴、嫉妒、执妄、恶毒、傲慢、伪饰、懊悔、自私。
是为十业大界。
生存在这里的百姓,没有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