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他当一辈子小神君啊?”
“你父亲倒想让他当一辈子小神君呢。”亓臧道,“我也是为你们好,你父亲一向最讨厌动摇他神权的威胁,他女婿又恰好就是这个威胁,要是这矛盾真有一天激化了,你早晚得在你老婆和你老爹里面选一个,你这是关心则乱,也不想想后果。”“那也不能委屈他啊?!”楚绥皱眉道,“我父亲从小就不待见子宋,打压了他那么长时间还不够?就不能让我父亲改改?——我去跟他说。·5′2\0?k_s-w?._c!o.m^”见她真要走,亓臧一把把她拽回来,道:“哎!你真傻了?你也长这么大了,这么多年你见谁真正改变过你父亲的想法?忤逆他的人又都是什么后果?他当了这几万年神君,你还真觉得你是他亲闺女就能改变他?你为了安子宋去找他理论,他只会更讨厌安子宋,收收心,别给你那小干泽找麻烦了。”“那我不帮他说话,他怎么办?”楚绥道,“一直当小神君?”“安稳过你们的日子吧。”亓臧道,“别想这么多了。”他接着道:“一直当小神君有什么不好?你不想着让安子宋当神君,就什么事都没有了。你刚刚也说了,你不帮他说话,他怎么办?意思是你也知道整个天界只有你会帮他说话。行,假设安子宋真的当了东山神,但是他身边只有你真的为他好,真的把他当神君,那他这个神君怎么干?你当是过家家么?他演皇帝你演丞相?更何况你已经在长老阁当了长老了。”楚绥不服气道:“肯定有人……肯定有人和我一样把他当神君的!”“把他当神君的人固然有。”亓臧道,“但是能真正忠心于他,为他办事的,能有几个?你自己想想。”楚绥不言。“你要是真为他好,也真心想和他在一起,就别管这事。”亓臧道,“安子宋是聪明人——他其实没告诉你我来过吧?你也装傻就行了,你父亲喜欢傻子。”“……神使管不了吗?”亓臧反问道:“你觉得呢?你父亲若是在安子宋登任神君后给他使绊让他的东廷只是个空架子,犯了神碑上哪条呢?”“……行。”楚绥叹了口气,又道:“当我没来过。”“嗯。”亓臧道,“给我泡盏茶赔罪,就回去吧。”安子宋那边,其实并没有睡着。 线索的指向非常明显,他很清楚楚绥会马上去找亓臧问罪。但他也知道,楚绥也会无功而返。这是一场北昆神君安周布下的死局,而他在尚未看清棋局的时候,自己就已经下了一子把自己关进了死局里。仇人与爱人血浓于水,他夹在中间,多余而尴尬。安子宋经常觉得这样没意思极了。过不久,楚绥果然回来了。她蹑手蹑脚地进了屋,坐回屋中榻上,好像想假装自己从来不曾出去过。安子宋懒得动,他仍旧蜷在被窝里,好像一直熟睡着,楚绥在他旁边坐了一会儿,半晌都一动不动,不说话,不写字,也不看公文,好像一直在那边发呆。他放出灵识站到楚绥旁边,却见她正坐在那里抹眼泪。安子宋愣了一下,正想去给她擦眼泪,却陡然想起自己是放出来的灵识,便又将手收了回去。楚绥控制着自己不哭出声,安子宋看着她都觉得忍得难受,便也不装了,灵识归位,他本尊伸了个懒腰,从榻上坐起来了。“我睡了多长时间……?你哭什么?”楚绥慌忙擦着眼泪,摆手道:“没、没事。”“你当我死了?”安子宋道,“谁欺负你了?”“谁能欺负我?”楚绥拍开他伸过来的手,道:“没事。”“什么没事啊?”安子宋道,“什么事情能让你掉眼泪?”见他好像有点着急,楚绥笑道:“你担心我啊?”她哭得脸上乱七八糟的,眼睛都红了,这样一笑,颇有些滑稽,安子宋皱眉道:“我不能担心你?——怎么了?”“说了没事了。”楚绥道,“……去找了我爸。”“……你去找他干什么。”安子宋叹道,“行了,别哭了,没事。”楚绥安静了一会儿,忽然道:“你会不会觉得,跟我在一起,是一个败笔啊。”安子宋道:“当然是败笔。”楚绥抓紧他的衣袖,好像更想哭了,安子宋却接着懒洋洋地道:“我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这糊涂就是跟你结契,如果我不跟你结契,没牵没挂的,就不用考虑北昆了。”楚绥道:“那、那你……想和我解契?”“解什么契。”安子宋道,“败笔归败笔,谁让我喜欢你,算我倒霉。”楚绥一下拥抱住他。“可是有的时候我倒希望我们不是什么青梅竹马,没